薑懷月愣愣的看著和尚消失的地方良久,雖心中有些不安,但麵上卻不顯:“那,大約是我瞧錯了!”
“你父親與陛下去主持那裡聽經了,你可要去看看?”趙辰溪湊到薑懷月麵前,低聲說道。
“他們去聽經文,我跟過去做什麼?”薑懷月微微挑眉,“我倒不如在這裡看看風景!”
趙辰溪盯著薑懷月好一會兒,然後將手裡的油紙傘塞到她手中:“拿著?”
薑懷月不明所以,隻好接過那把油紙傘,就在她準備要問他做什麼的時候,趙辰溪已經結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皇嫂常說,女兒家若是受寒,日後是要受罪的!”
薑懷月看著麵前一臉認真的給自己係披肩的趙辰溪,突然開口問道:“你剛才,在我祖父麵前求的可是真的?”
趙辰溪係帶子的手一頓,隨後笑了一聲:“我總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著墳塚說謊啊!”
“那你可是有中意的千金小姐?”薑懷月看著趙辰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趙辰溪幫薑懷月係好帶子以後,從她手裡拿回油紙傘,撐在兩人的頭頂:“自是有的!”
薑懷月的心微沉,她猶記得,前世的時候,一直到大周顛覆,他都不曾娶妻,更不曾聽聞他有過心愛之人。
“怎麼?”趙辰溪突然湊到薑懷月的麵前,彎著腰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有什麼不對嗎?”
薑懷月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張大臉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很快她便藏起了心底的那點怪異感:“當然沒有!”
趙辰溪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確定在這裡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情緒以後,才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小月月,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意中人是誰嗎?”
薑懷月看著趙辰溪近在咫尺的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的緊緊的:“既然是小王爺的一種人,那必然是汴京城中最矜貴的小姐!”
趙辰溪聽完薑懷月的話聽,笑了一聲:“我中意的人她不必是什麼矜貴的千金小姐,也不必是什麼富貴人家,她隻要是她自己就可以了!”
趙辰溪笑起來的那個瞬間,薑懷月這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滯。
“薑懷月?”
回過神來的薑懷月,下一世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也有些不自在的躲閃:“是,是嗎?”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的動作,眼中立刻帶上了帶了幾份笑意:“雨下的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待到什麼時候,不如咱們一起去吃一盞茶?”
“家?”
“國清寺的後山有一片茶林,雖然比不上那些名茶,卻也清冽,薑小姐大約不曾嘗過吧!”趙辰溪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小沙彌向著他們緩緩走了過來。
“兩位施主,請隨我來吧!”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沙彌,對著薑懷月說道。
薑懷月有些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和尚,心中莫名的覺得有幾分詭異:“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小和尚雙手合十,答複道:“小僧一直在,隻是施主不曾注意而已!”
薑懷月他臉色變了又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半推半就的跟著趙辰溪去了後院。
國清寺的後院,薑懷月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這壺熱茶,她卻是第一次喝。
趙辰溪將衝泡好的茶湯推到薑懷月的麵前:“這是明前采摘的茶葉,聽說不到一斤,這裡也隻供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