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顯得有些忙。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一會兒叉腰,一會兒撩頭發,一雙手忙的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沉默半晌,然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本王可不是斷袖!”
此話一出,季鶴軒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是是是,你不是斷袖!”
趙辰溪瞪了一眼季鶴軒,然後看向薑懷月:“我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薑懷月微微蹙眉:“來找我?還是正事?隻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那赫連竺沒相中宮裡幾位待嫁的公主,便同陛下說,想要在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的女兒中選一個心上人!”季鶴軒收起笑意,正色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夕瑤立刻急了,“他這分明就是對我家小姐賊心不死!”
“確實如此,但是他赫連竺親自找了陛下,陛下也推脫不得,隻得讓皇後娘娘依著他的意思舉辦了春日宴,遍請汴京勳貴人家的女兒!”季鶴軒看著薑懷月,有些擔憂,“我的意思,不如,你先裝病,躲過這一劫?”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薑懷月抬眼看向季鶴軒,“既然他想選妃,不若就讓他選,就看他有沒有這個命了!”
“月月……”季鶴軒微微蹙眉。
“讓她去吧!”趙辰溪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季鶴軒的肩膀,“讓那赫連竺吃吃癟也好,不然總是賊心不死!總歸,隻要她不點頭,陛下就有理由推脫!”
季鶴軒深深地看了一眼薑懷月,然後回頭看向趙辰溪:“我就這一個寶貝外甥女,你可得給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彆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趙辰溪忍不住挑眉:“曉得了曉得了,我一定死死的盯著她,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半步,你把心放肚子裡就是!”
季鶴軒還是不放心。
魏人詭計多端,他擔心赫連竺會為了目的,做出什麼下作出格的事情來,可偏偏,皇後娘娘已經設宴,薑家若是不去,旁的世家自然也會找借口躲著,到時候,皇後難免下不來台。
去也好,不去也罷,左右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季鶴軒埋怨這赫連竺陰魂不散的時候,白芷已經帶了皇後娘娘的口諭來了。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當白芷告訴薑懷月要進宮赴宴的時候,薑懷月也隻是笑著應下:“臣女明白!”
白芷走到薑懷月麵前,壓低聲音說道:“娘娘說了,赫連大皇子擺明了是衝著薑小姐你來的,你若是不想見他,明日找個借口推脫了便是,這是咱們大周,可不是他們魏國,皇後娘娘可是說了,他區區一個小國皇子,哪有那麼大的臉麵在我朝選妃啊!挑個門當戶對的小姐嫁給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薑懷月聽著白芷的話,不由笑了起來:“白芷姐姐,我曉得的,不過,他既然想見我,必然會想方設法的,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不若斷了他的念想,讓他認清事實,日後也莫要再來糾纏我了!”
白芷看著薑懷月,滿眼關切:“小姐千萬由著自己的心意,皇後娘娘可是再三說了,若是不情願,您就不必去,娘娘她自有法子打發了她!”
薑懷月笑著點了點頭:“月月明白,還請白芷姑姑回去轉告娘娘,多謝娘娘為月月費心,月月明日一定參加這場春日宴!”
白芷點了點頭:“奴婢一定轉告,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薑懷月趕忙送白芷出去,她親昵的挽著她的手,不著痕跡的往她懷裡塞了個荷包:“白芷姑姑辛苦跑一趟,我們這條街有一個糖水鋪子,糖水做的很好,可以,姑姑今日來的時候,府上沒有準備,姑姑回去的時候,可以去嘗嘗!”
白芷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