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軒和趙辰溪,是直接被皇帝從禦書房轟出來的。
趙辰溪被皇帝逮到連著打了好幾下,出門的時候,頗有些氣憤,關門的時候,幾乎用儘了全力,以至於禦書房的大門都被摔得直接從門栓上掉了下來。
“趙辰溪!”
趙辰溪輕哼一聲,隨後麵不改色的往前走。
季鶴軒回頭看了一眼倒下來的門,深吸一口氣,隨後轉身離開。
一直走到外頭,他們才看見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的白玉。
白玉瞧見兩人,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依著規矩行了個禮:“九王爺,季公子!”
趙辰溪盯著白玉看了半晌,然後笑了一聲:“皇兄正發脾氣呢,你小心些!”
白玉頓了頓,隨後笑著應下。
一直等到白玉走遠了,趙辰溪才冷不丁的開口道:“我皇兄身邊的這個,是個能忍的,明明氣的咬牙切齒,可麵上對著咱們,依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季鶴軒倒是不驚訝:“不這樣,又怎麼在陛下身邊伺候呢?”
趙辰溪沒說話,隻是慢條斯理的往外走。
季鶴軒深夜入宮的事情,第二日就傳遍了整個汴京,就連皇帝也不得不感慨,宮內的眼線之多。
有人懷疑是汴京裡出了什麼事,畢竟曾經在大理寺任職的季鶴軒,可是出了名的鐵血無情。
那些家中或多或少有些齷齪的人家,都不免擔驚受怕。
整個汴京在這種奇怪的氛圍裡,度過了三天,直到有一個謠言傳出來,提著心的人家,才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你說什麼?”薑懷月提著劍猛的回頭,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裡滿是詫異。
“外頭有傳言,說陛下擔心九王爺是斷袖,連夜召舅老爺進宮盤問!”夕瑤擔心薑懷月聽不清楚,放大了聲音又喊了一遍。
隻是夕瑤話音一落,不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就連呼嘯的風聲都戛然而止。
“咳!”
一聲突兀的咳嗽聲突然響起。
院子裡的眾人紛紛轉過頭去,然後就看到了臉上帶著笑意的季鶴軒。
薑懷月先是一愣,隨後將手裡的劍交給了夕瑤,然後快步上前:“小舅舅……”
話音未落,趙辰溪突然黑著臉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這下,院子裡突然遍地都是掩飾尷尬的咳嗽聲。
薑懷月的腳步生生的停下來:“九,九王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