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星記得她當時是在外地辦一個案子。不過,她就算她在京城裡,也並不能怎麼樣。
螳臂,又哪裡果真能當車?
“是麼。”沈環還是笑,圓圓臉圓圓眼睛,看著比當初他們剛認識時大不了多少。
“那你當初非要讓賈崢死,是意欲何為?天下之大,以你的本事,也不是沒旁的地方可以去,一直窩在這東廠裡,又是什麼意思?”
薑寒星默然半晌,不知要回什麼。
幸而這屋子裡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個楊昀在旁邊。他打破死一樣寂靜,也打斷了他們兩個:“不是我應該聽到的事情,還煩請兩位不要在這裡講。”
但楊昀,也有楊昀的麻煩。
他不知道賈崢是誰,也對他們東廠裡那些肮臟事不感興趣,可既然這事裡還有他們東廠之外的事,那他便不能不管:“既你說事關殿前司與京兆尹府,這人你並不能帶走。”
啊?薑寒星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曆朝曆代,刑獄之事一直是刑部主審理、大理寺主決斷、禦史台有複核之權,三司環環相扣,才能使刑有所依,不至於遍地濫權。今聖執政後,東廠獨大,動輒不顧法理條令,插手刑獄,三司忌憚王沛身份,也不敢在這事上多言語,冤獄因此多生,數倍於往年。
以楊昀眼睛裡不揉沙子,自看不慣東廠當著他麵又大權獨攬,偏此事還確有條例,凡案涉官員二人以上,是得由三司彙同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