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此,她就連那兩句事乾京兆尹府與殿前司都不該同他說!
薑寒星眼睛幽幽閉上,複又很快睜開——楊昀已抬腳往門口去,要叫護院了,他們家護院身手都很不錯,尤其那天跟著他的那個,到時候她要帶著沈環走脫,還真有些困難。
“既案涉官員眾多,當然得交三司會審,大齊律卑職還是懂的,”薑寒星臉上堆出笑意來,“但大齊律也有文,凡五服之內,有涉案件者,應當避親者諱。”
楊昀腳步停在了門口:“什麼意思?”
“小楊大人便沒有想過,殿前司和京兆尹府都犯了命案的匪徒,為何會到你家裡來嗎?”
薑寒星歎氣:“兩年前,楊大學士還兼著刑部尚書職時,有一戶姓沈的人家,曾向刑部上告過,為自己兒子被京兆尹府誣判當街打人的事,當時楊大學士以越權擅告為由拒絕……”
楊昀打斷她:“這確實是越權擅告。”
“我也沒說不是。不過他們兒子因此死了,再後來,他們就也死了。”
楊昀愕然:“怎麼會?”
“什麼怎麼會,”人的一生,原來這麼簡單幾句話就能說完。薑寒星覺得稀奇,臉上笑意都更真心了:“都說了誣判,難道在此之前,便沒巡城的禁軍徇私枉法?監牢裡,獄卒還能恪守律法,不濫用私刑,能好意招待?他自己又不爭氣,打兩頓便死了唄。不然小楊大人以為在你之前,京兆尹府和殿前司的命案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