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你已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果然,梁少隻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便按耐不住開口:“我不比你,不大會辦案子,卻也大約能看出,那趙府上下,俱是他夫人說的算,下人畏懼,畏懼的也應當是他夫人,你先前說疑心是下人不滿苛待,所以毒害趙平生,這就很站不住腳。可我按照你先前所說,吃食做引子成毒,讓仵作開膛剖腹,還真在他體內發現了一種叫做烏堿的劇毒。”
他擠出來一個笑:“理由牽強,結果卻是對的,寒星,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吧?”
“我就知道瞞不過大人,”化雪天實在是太冷了,薑寒星雙手都籠進了袖籠裡,“大人,前幾天詔獄裡死了個叫周臣的,這您應該知道吧。”
應是知道的,尋常小小知府自不值得被人記住,但若是敢公然忤逆王沛的知府,那就另說了。
梁少果然點了頭:“聽說是身子弱經不住刑,怎麼了?”
薑寒星卻搖頭:“他死因,和趙平生一樣。”
梁少不住撚官服衣擺的手頓住了。
“大人沒見我這些天都沒怎麼到衙門裡去麼,並非是怠慢大人,實是林公公,他讓我暗中查這事。”薑寒星似對他心中波瀾毫無察覺般,隻是要接著說,“所以還請您彆……”
梁少卻再裝不下風平浪靜,他打斷她:“你是說,趙平生並非是第一案……”
“不是趙平生不是第一案,”薑寒星也打斷他,“而是從始至終,都隻有周臣這一案,其他所有,都是為了掩蓋周臣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