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些,包括藥粉的事都同許泛說了。”她說呢,許泛為何會知道這些。就算與於峰準備以後要跟著他混,也不可能一上來便把劉瑾的秘辛都同他說了,除非他準備不要命了。
他依賴你不好意思的痛薑寒星表忠心:“小的這也是沒辦法,不過姑娘放心,姑娘同小的的這些話,小的絕對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出去的,姑娘在小的心中,可同旁人都不一樣……”
“那倒是不必了,”薑寒星打斷了他,同時也把劍從他脖子上挪開了,“如實說也無妨,畢竟就算是如今的於峰,你也惹不起不是嗎?”
她長劍入鞘,又從袖子中摸出了兩塊碎銀子捏在手上:“再張大哥最後一個問題。”
張獄卒當即就直了眼睛,也顧不得脖子僵了,直直勾勾的盯著薑寒星手中的銀子:“姑娘有什麼囑托隻管說,隻管說!”
“昨晚同於峰同行的人,你果真一直沒認出來他身份嗎?”
銀子都並不能阻止他在聽到薑寒星這句話時打寒顫:“寒星姑娘,這是真不知。他當時一直在於檔頭身後,也不怎麼說話,我當時隻覺得是衙門裡新招進來的我不認識的小番役,是姑娘如今盤問起來了,我仔細一回才明白過來了。”
他說得極誠懇:“小的再怎樣膽小又貪財,也知曉隻要事關宮中肯定重大,要是早就知曉了肯定也早就卷鋪蓋跑路了,哪兒還會在這兒試圖同姑娘賣弄這些小聰明呢。”
“你能明白就好。”縱然他說出去了也並不關他什麼事,但總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便當你並沒發現過這事,也並沒同我說過這事,這事你不知我也不知誰愛知道誰知。”
“是是是。”他巴不得如此呢。
“寒星!”有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是吳荃在叫她。
薑寒星把那兩塊兒銀子往他懷裡一扔:“記得同於峰說我來過這兒。”
那邊吳荃已經趕到她跟前來了:“運屍車剛給運走,你這邊……”
“出了點兒小問題,”楊寒一聽見屍體果真已經運出去了,當即就有點頭大,也來不及同他多說,“剛走是嗎?”
吳荃根本摸不著頭腦,但一看她著急,便也跟著慌了起來:“其實走了一會兒了……”
薑寒星頓了下,一咬牙:“屍體是要拉到東郊亂葬崗是嗎?”
“按規矩是這樣沒錯......”他還沒說完,一抬頭,薑寒星已經飛身往門口去了,“乾什麼去?”
“得看一下周臣的屍體。”薑寒星這樣說著,腳步忽然一頓。就算她去得很及時,周臣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被混屍滅跡,她能看得出什麼來啊,她又不是仵作。
這麼一想,她隻能回頭,衝著吳荃厚臉皮的笑:“頭兒……”
“你自己一個人去沒問題嗎,”結果反倒是吳荃先開了口,他皺著眉頭沉思著,根本沒留意到薑寒星叫了他,“查看屍體的話,得有仵作才行啊,我同錢仵作倒是相熟。”
她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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