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會兒,見他們不再出門,迅速回來報信。”
老軍戶曾在京城見過石五郎,他道:“小沈姑娘,他們警覺性很高,我擔心明天他們一起時,無法常久的盯梢。”
“不必不必。”沈靈竹連連擺手,“我就是看見他,有些奇怪罷了。
黎爺爺,您這不隻是個夥夫吧?”
“哈哈,我是我們老太爺的親兵,之後一直跟在老爺身邊。
再之後……”老軍戶的笑淡下去,他跟的兩任千戶都算英年早逝。
留下個少爺,二十多都還沒娶上媳婦,唉。
沒娶上媳婦的陳儒,對沈家的藥酒特彆上心,約定時間一到,他親自送三人來取經的手下。
嗯,取經,近來茶樓裡孫行者的故事特彆火,比他從前聽到的些許民間傳說,更好聽。
而今天,沈淮正好在家,他對陳千戶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很想讓陳儒立刻馬上離開自家。
但這廝不僅假裝聽不懂話外音,還亦步亦趨跟在大侄女身後,那樣子,恨不得一下學完。
沈淮心裡再不樂意,也得盯著,此一刻,他特彆想念小竹子。
如果是小竹子在,能夠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拍在彆人臉上。
特彆是在陳儒連三天,家裡又收到兩個孩子的信件後,沈淮更盼著兩個孩子在身邊。
而沈靈竹他們利用這幾天,幾乎將並州城逛個遍,且遇到什麼好東西之後,買不了很多也會挑一二個。
至於什麼石五郎,沈靈竹早就將其拋去九宵雲外。
有意思的是,在韓先生被押解離開,他們幾輛車遠遠綴在後邊時,騎快馬的石五郎從身邊經過。
沈靈竹皺眉:“他,不怕韓先生認出來嗎?”
“韓先生認不出,因為他病倒沒精力。”沈先竺挺服氣張同知的安排,有他們在,韓先生有個頭疼腦熱的,會得到妥善照顧。
無他,押解人員半路上收到妹妹和舅舅送的酒食,沒用一天就混熟,且也心照不宣的允許他們接近韓先生。
“而石五,更加不會注意到我們。”無他,進入十月山路更冷,他們一行多用布巾圍住頭臉保暖防風。
實在是這邊的風裡帶著土,一天下來刮的人灰頭土臉。
當然,石五郎一行也有遮臉,隻是被黎老軍戶認出而已。
但是到投宿時,他們給住在驛站的韓先生送藥時,與石五郎又碰見。
這一次,大家清楚的看見對方,且那石五郎沒了第一次見麵時,故意找茬兒的勁兒。
而是眯眼看了他們兄妹一會,才回房。
一進房間,他二話不說踹翻自己的護衛:“那小丫頭,為何還會出現在我眼前?
讓你們把人扔去南邊,她卻出來在西北。”
他的護衛起身又跪下認錯:“公子,屬下……”
“去,把她給我扔的遠遠的,彆來礙眼。”按理石五郎不該會記住沈靈竹這個小孩,像她身邊的沈先竺,他就沒記住。
可誰讓沈靈竹讓他吃癟逃走,儘管是借彆人的勢,也讓他恨惱不已。
“公子,她是跟在韓永熙身邊。”護衛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