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提和離就怕(2 / 2)

年輕女使當中有個叫荷秀的,頗識幾個大字,便被安排給陸薇薇了。

陸薇薇已有兩個貼身女使,都是從家生子中選來,從小被陸老夫人安排給她的,可這兩人到底是陸老夫人的人,日後和離,少不了要給主子傳話,趁此機會把荷秀安排過去,方便日後行事。

洛兒親自送荷秀過去的,還在門口偷聽了一會,回來報給裴熙寧。

“可笑那兩個蠢的,仗著是府裡老人,要給荷秀下馬威,結果荷秀說,她是主母大娘子親派來,給大姑娘侍啞疾的,趕她走,就是對大娘子不敬,要

來找大娘子分說分說,那兩個就不敢吱聲了!哈哈哈。”

洛兒說的手舞足蹈,末了忽地有點擔心。

“不過大娘子,萬一她們鬨到老夫人那去怎麼辦?要不我去敲打敲打?”

“不用,等她們鬨。”

鬨大了才好把人退回去。

忙完一應事,裴熙寧坐在廊下,手爐暖著不覺得冷,可看著紛紛落下的雪花,惦記起在外的兒子。

“今年雪下的格外大,應麟這一路山高水長,可彆凍壞了。”

兒子的信已經收到,這兩日便到京都,按照小女兒的心聲,她已經早做準備,希望一切順遂。

麓山書院的學子們放假歸家,陸應麟和幾個京城同窗結伴而行多日,終於回到京都,到處張燈結彩,熱鬨非凡,幾人歸家之前到酒樓吃飯,約好開春再一同回書院。

陸應麟為人豪爽,酒肉都不推辭,喝得十分儘興,末了被侯府派來接人的小廝攙扶著,醉醺醺離開,可他不知,這一去並非回家,而是到了花月館。

迷迷糊糊被扶下馬車,以為到了侯府,卻不見母親來接,當即有些氣惱。

“信中說如何如何惦記我,還不是生了小的就不疼我了?”

忽地,一陣香風撲麵,款款走來個姑娘。

陸應麟定定神,隻見那姑娘黛眉杏眼,玉質娉婷,兩隻纖筍般的素手攏在袖袍下,微微朝他欠身,杏眼波瀾流轉,一笑嬌羞嫵媚。

“世子,仙兒來遲了。”

婉轉聲音,蜻蜓點水般,在陸應麟心口停頓了一瞬。

他好歹也是血氣方剛少年郎,哪經得起姑娘這般,登時方寸大亂,不敢看她,將小廝拽到一邊。

“這是哪家姑娘?怎麼在侯府門口?”

那小廝自然是李連翹安排的,怎麼可能跟他說實話?

“世子,您好不容易才回來,求學辛苦,仙兒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幫您解解乏!休息好了咱們再回不遲。”

陸應麟這會腦子不清,隻知道男女有彆。

“不去,不去。”

小廝竟將他拉住。

“世子,您都站不穩了,這樣回去,免不了要在侯爺和老夫人麵前丟臉,還是醒了酒再回吧。”

一聽說會在父親和祖母麵前丟臉,陸應麟下意識點點頭。

侯府隻有他一個男丁,父親和祖母更是將家業和希望都壓在他身上,他性子灑脫,卻被束縛著,處處要小心,這些年總是莽撞,每每做的不妥,便會被父親嚴厲地管教一番。

想起父親嚴苛的樣子,他有些怕,還是醒酒再回去比較好。

仙兒見他點頭,便要伸手來扶著,忽地耳邊罡風一陣,“砰”地一聲,一杆雪亮亮的銀槍直插在腳下的青磚上!

仙兒被嚇得花容失色,若她再往前一步,那槍就會插在她腳上,血濺當場!

陸應麟也清醒了!

“哪個天殺的竟敢暗害小爺?”無人回應。

卻等他往對麵樓上看,見到一個白衣人,頭戴帷帽,不知男女,那人伸出右手,朝他做了個握拳的動作。

陸應麟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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