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的腦子一刻不停地在思考，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李煜應該聽自己的！
就算我做錯了，李煜也應該認為是對的！
李煜憑什麼不聽我的？！
李煜不聽我的，一定是他錯了！
在懷疑與自我懷疑的不斷重複當中，長老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
“長老，彆來無恙。”
“陛下，陛下，你怎麼能將我關進監獄，快放我出去，我給你講經，我給你布道，我給你祈福！”
李煜冷冷地看著他，片刻之後，才了一句：“江正，你還不醒悟嗎？”
長老一愣，江正？這個名字好熟悉，這不是自己的俗家姓名嗎？
“陛下，你，你怎麼叫我的俗名！”
李煜隔著柵欄，一字一句地：“我早就知道你的底細，莫非，你非要見到趙匡胤對質？”
聽到“趙匡胤”三個字，長老感覺腦袋被人砸了一下，完了！
“陛下，你知道趙匡胤，他，他隻是僧的一個故人而已。”
趙匡胤，在五代十國的時候，還真不算出名。
“多無益，長老，你可知道，因為你金陵城已經亂套了。”
長老心裡哆嗦一下，隨即轉喜：“陛下，佛法無邊、回頭是岸，想必是陛下遠離金陵之後，佛性逐漸被邪魔浸染，隻要放我出去，還要冊封我為國師，再重新修建清涼寺，信眾們一定會停止鬨事的。”
李煜笑了，笑容很無奈，也很嘲諷，這個禿驢真是沒搞清楚狀況。
老子穿越而來，好不容易做了皇帝，會受你一個禿驢的威脅？
“江正，俗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真的沒有什麼要懺悔的嗎？”
讓你懺悔，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人之將死？誰，誰要死，我嗎？不！陛下，我是清涼寺住持，我佛力無邊，你怎麼能殺我，難道不怕舉國的佛教信眾造反，你不敢，你嚇唬我，對不對？”
李煜歎口氣，道：“看來，明不能讓你話了。”
“什麼？”
“江正，滅佛之事，朕停不下來了，而且要做的比郭榮更絕！你若真心向佛，就多念一點經文吧！”
李煜拂袖而去，後麵傳來長老的嘶吼——
“陛下，你不放我出去，國將不國啊！”
“陛下，我是佛祖的人間使者，是大唐的保護神啊！”
“陛下，不冊封我為大唐國師，下大亂啊！”
……
李煜走到監獄門口，對陳冠侯：“宮中稍後會送來點藥，明日一早，讓他吃下去。”
“臣遵旨！”
藥娘，又的麻煩你了，這次要加大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