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阮明姝悔不當初,就該犟嘴死活不告訴他。
五個字,害得她還了五次的債。
阮明姝後邊連用腳去踢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已經被他弄得半死不活,咬著被子直哭。
以前表姐說的多好聽,說這種事隻要你情我願,丈夫再有點本事,就能讓人快活的不得了。
她也不是不情願,她的丈夫也不是沒有本事。
反倒是他太有本事了也不好!
阮明姝的眼淚珠子都比彆人的要大,一顆顆像雨似的往下墜落,淚水好似要將枕頭澆濕。
沈嗣輕輕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咬枕頭,“臟。”
阮明姝紅著眼睛看他,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特彆誘人,沈嗣歎氣,用塊帕子掩住了她的眼睛,又用沾濕的帕子將她渾身都擦了遍,把她又弄得乾乾淨淨。
阮明姝自己扯下帕子,水汪汪的眼睛還是紅紅的。
沈嗣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睛,再狠的心腸對上這種勾人的眼神也是三魂沒了七魄,恨不得將她操.死在這張床上。
沈嗣閉了閉眼睛,強行壓下欲念,做出泰然自若的樣子,“累了就睡吧。”
阮明姝剛才困得要命,現在又恢複了點精神,她忍不住問:“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表哥?”
平時吧。
勉強算條聽話的好狗。
很好哄,基本不怎麼管她了。
她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碰見和陸衍有關的事情,沈嗣就像一條惡犬,待她半點都不客氣。
阮明姝想不通,沈嗣和陸衍又沒什麼過節,也不曾聽說他們兩個在朝堂上針鋒相對,亦或是從前有結過仇。
沈嗣看著她:“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阮明姝說:“我沒有讓你喜歡他,可你不能把對他討厭發泄到我的身上。你下次再這麼凶,我就不和你在一間屋子裡睡了。”
多餘的話不說,彆的夫妻都是分房睡的。
沈嗣下了床態度總是很好的,“好。我收斂一些,你也不要再和他來往。”
阮明姝也不想做這種不劃算的買賣,她和陸衍總歸還是親戚呀,怎麼能沒有往來呢?她哼哼唧唧,糊弄他。
沈嗣也沒強迫她一定要點頭答應,摸了摸她的頭發:“睡吧。”
——
再過兩天,便要過年。
沈嗣這兩年都是帶著她去侯府過的年,王府裡實在冷清,連人都沒有幾個,她能說得上話的就更少。
沈嗣與孤兒也沒什麼兩樣。
既沒有妹妹,母親也早就過世了。
他也沒有彆的小妾,阮明姝待在這麼大的王府,平日裡其實是很無聊的。過年回侯府時,心裡極其的高興。
父親和母親也已平安回京,氣色看著也還不錯。
阮明姝依然很黏她的母親,但不會像小時候一樣什麼都同母親說,她隻是覺得父親應該在沈嗣還有些權勢的時候,培養自己的勢力。
可是她的父親,好像也沒什麼野心。
母親仿佛早已看開,握著她的手:“母親隻要你過的好。”
阮明姝有點奇怪,這次回來,母親對弟弟還是很冷淡,阮敬辭考了個好的名次,在朝堂裡做了官,母親也沒有多高興,同他說了兩句話,就命人打發他下去了。
阮明姝沒多想,隻當母親還是偏心她的。
年三十的前一天,阮明姝賴在母親的屋子裡,吃著她最喜歡的
雲片糕。
侯夫人看著無憂無慮的女兒,心中得到了寬慰,當初逼著她嫁過去,倒是沒有錯。那時候侯夫人也不忍委屈自己的寶貝女兒,實在是無路可走。
“你的肚子還沒動靜?”
“沒有呢。”阮明姝吃完了糕點,又狠狠灌了杯茶解渴,她沒有對母親隱瞞,直接告訴她說:“我和沈嗣都不喜歡孩子。”
侯夫人蹙眉:“你平日就直呼他的大名?”
“嗯啊。”
“也罷。”怎麼稱呼是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可是要不要孩子卻是件大事,侯夫人看著自己的傻女兒,這麼多年的悉心教養,她還是沒什麼心眼。倒不知道以前那麼慣著她,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不過為人母,總是不忍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侯夫人說;“他可以不喜歡,你卻不能不喜歡。”
阮明姝不解的看向她的母親:“為什麼?”
侯夫人歎氣:“男人的心是不牢靠的,說不定轉頭就和彆人生了孩子,到時候你怎麼辦?”
阮明姝對沈嗣總有種奇怪的信心,“他好像除了我之外,不喜歡其他的女人。”
這也好解釋,京城又不是遍地都是長得如她一樣貌美的天仙。
沈嗣又挑剔的很。
侯夫人:“就怕萬一,屆時木已成舟,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有了孩子,就會納妾。
若恰好不是個省油的燈,往後的日子夠她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