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霍去病點頭示意,這位英武俊朗的霍家子可是天子門生、皇後外甥,將來貴不可言呐。
霍去病皺了皺眉頭,他聞到了李沮身上的酒味,“人家是食言而肥、食肉而肥。”他抱著雙臂說,“你倒好,來個食酒而肥!”
李沮尷尬一笑,往旁邊靠了靠,給霍去病留出更多的位置。
衛青背對著眾人,負著手站在大地圖前。
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我軍先鋒於夫羊句山以南遭遇單於主力。”
“趙信叛逃匈奴。”
“三千先鋒儘沒。”
“唯餘蘇建一人死裡逃生。”
消息過於勁爆,大帳中鴉雀無聲。
衛青轉過身,倉啷拔出寶劍,“陛下英明神武,予我等衣甲糧秣,我輩敢不效死!”
“今大軍出塞,掃蕩漠南,未建方寸之功,你我何顏回覲陛下!”…。。
“匈奴頑寇,昔殺我百姓、今戮我袍澤,家恨國仇,必雪於此役!”
“李廣聽令,率本部兵馬前出呼什河,截斷單於退路!”
“諾!”
“公孫敖聽令,統期門騎、屯騎、越騎渡西河、巡狩瀚海以東。”
“諾!”
“其餘各營隨中軍直插夫羊句山!”衛青將劍指向先鋒漢軍老營位置,“務必於此殲滅單於主力!”
幾天後,範夫人城外的匈奴臨時營地,“劈!劈!”右大都尉羅姑比正拿著鞭子抽打著部下,他不明白為何這麼多天了,五千多匈奴勇士還是沒有拿下麵前這座小城。
打,打不下來;困,也不知道那些漢人帶了多少糧食,這麼多天了還生龍活虎。
“再給你們三天!”他咬著牙怒斥,“還攻不下就帶著腦袋去找大單於請罪!”
“嗬嗬嗬~”
一陣奸細的笑聲從營帳外傳來,“右大都尉何必動怒呢~”
羅姑比極為厭惡的轉過頭去,來人是當今大單於最看重的謀士中行說。
“沒卵子的羯羊!”羅姑比暗罵一聲,隨即抽抽鼻子,不知為何,他老是覺得中行說身上有一股尿騷味。
穿著華貴羊皮衾的中行說笑意盈盈的走到羅姑比身前,他四十歲不到卻已白了頭,麵相極為陰柔。他從懷中掏出一皮囊還溫熱的酒,“這是大單於賞給右大都尉的,請!”
羅姑比粗魯的奪過酒囊,他很是討厭這個從漢地叛逃過來的死太監,認為他是一頭狡猾的狐狸,隻會站在大單於的影子裡使著陰招。
“大單於派我來問問,這城中的漢軍戰力如何?”
“弱的像羔羊!”
“哦?那為何久攻不下呢?聽說還打光了兩個千騎隊?”
“本都尉不過是在戲耍他們!”羅姑比動了怒,氣勢洶洶的將臉懟到中行說麵前,鼻翼一張一合的喘著粗氣。
“咯咯咯~”中行說掩麵而笑,“大都尉不要動怒,咱家是帶著大單於的旨意來的!”
“羅姑比聽令!”中行說正起神色,換上了上位者的語氣。
“狼不會捕獵護崽的牛羊,鷹不會抓呲著毒牙的蛇!”
“城裡的漢人成了困獸,聰明人是不會和困獸搏鬥的!”
“你是攣鞮氏(單於家族)的人,你的手下是攣鞮氏的財產。不要再浪費攣鞮氏的財產了。”
“斥候傳來消息,漢朝大軍已經向這裡進發了,我們要帶著兵馬回漠北。”
“醍醐氏的狐鹿姑,那個搶走了攣鞮氏右穀蠡王爵位的賊娃子,他會接替你和漢人對峙。”
“讓狐鹿姑和漢人鬥去吧!”
得知衛青揮軍北上後,在中行說的建議下,伊稚斜決定來一手接刀殺人,讓死對頭右穀蠡王狐鹿姑接替羅姑比,以範夫人城中的漢軍為餌,將狐鹿姑吸引在範夫人城周圍,同時封鎖漢軍到來的消息,讓右穀蠡王的兩萬多人馬和漢軍兩虎相鬥。
而阿古律、羅姑比也證明了範夫人城中的誘餌足夠硬,足以將狐鹿姑拖到漢軍主力到來。
“阿嚏!”張義打了個大的噴嚏,料峭春風中,他正帶著輔兵們收集城裡散落的匈奴箭矢,“誰念叨我呢?”
半米長的匈奴箭,從中間截掉尾部,剛好可以代替弩箭使用,就是匈奴人的箭頭大多是骨質或石質的,殺傷力差了些。
有了守山糧的支撐,漢軍士氣大振,不僅沒讓匈奴人再登上城牆,還主動發動了幾次反衝鋒,陣斬了親臨前線指揮的千騎長一名。
“將軍!”李恭在城上興奮地揮舞著手大喊。
他指向城外,“匈奴人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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