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惟解釋道:“他最近上火,不能吃辣的。”
這就是你給人剝蝦殼的理由?
桌上的人神色各異,所幸沒有那種特彆較真的,就算心裡不認同嘴上也不會說出來。
吃完飯,嘉木去上廁所,洗手的時候正好有人進去。
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問:“確定在梧城是嗎?”
聽到自己家鄉的名字,嘉木注意了下,抬起頭時對方已經進去了。
他關上水龍頭,跑去一旁烘乾機上烘手。
手還沒乾,之前進去的人就出來了。
嘉木透過鏡子看了眼,對方大約四十來歲,長相儒雅,穿著合體的西裝,手上的表價格不菲,看起來是個成功人士。
嘉木偷看了兩眼,對方恰好抬起頭來,視線在鏡子中相交,嘉木有些不好意思,對他點點頭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那人的樣貌總在眼前出現。
不知是不是他太多疑了,嘉木總覺得那人長的和顧惟有點像,特彆是眼睛。
至於梧城……
一路上,嘉木都有些心不在焉,顧惟叫了他好幾聲都沒反應,進電梯差點撞到腦袋。
顧惟一把拉住他,有些惱火地叫了聲:“嘉嘉!”
“啊?”嘉木回過神,有寫茫然地看過去。
顧惟想教育他一下的,看到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心,想了想還是放軟了聲音道:“走路看路。”
嘉木噢了一聲,低下頭,過了會說:“這不是有你嗎?”
顧惟肚子裡的氣因為他一句話散的七七八八,板著一張毫無威懾力的臉:“那也要看。”
“噢。”
電梯到樓層,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嘉木回到家也不說話,悶頭進了房間。
他心裡想著顧玉章的事情,遊戲裡顧玉章隻露過一麵,對他的介紹也隻有寥寥。
但就是這個人,在劇情中差點把顧惟推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個世界和遊戲進程已經完全不一樣,顧惟沒有殘疾,沒有輟學,他在中國最高等級的學府,是貨真價實的天之驕子。
他肯定不會再像遊戲中那樣被顧玉章囚禁,以至於差點精神崩潰。
他的未來會是一片光明的。
嘉木這麼和自己說,卻依然難掩擔憂。
“嘉嘉。”顧惟走進來,坐到他旁邊,神情嚴肅:“我們談談。”
嘉木茫然抬頭:“要談什麼?”
顧惟抿著唇,手放在腿上,脊背繃緊:“你想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彆人嗎?”
“啊?”嘉木一時有點懵,不過很快就想清楚了:“你是說今天聚餐的那些人啊?”
“嗯。”
“無所謂吧,你想不想說都可以,說了對你有影響嗎?”
學藝術的學生同性戀比例偏高,就這也有恐同的,普通高校的環境可能對此更不友好,嘉木不想顧惟因為性取向問題影響學業。
顧惟想了想說:“沒什麼影響。”
“噢,那就隨便。”
顧惟原本以為他因為自己沒說清楚關係而生氣,現在看似乎並不是如此。
那是因為什麼?
顧惟有些苦惱,沉思後良久問道:“嘉嘉,你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啊。”嘉木奇怪:“為什麼這麼問?”
“你吃完飯就不理我了。”顧惟說著,語氣有些委屈,可憐巴巴像丟了糖果的孩子。
嘉木才知道自己的表現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我不是生你的氣,是在想其他事。”
“真的?”
“真的!”
顧惟問:“那你在想什麼?”
嘉木猶豫了下,沒有說。
顧惟定定看著他,就在嘉木想著要找什麼理由時,他突然開口:“我現在想親你。”
他身體靠近,手指捏在嘉木後頸,鬆一下緊一下。
溫熱的唇落在他的眼睛上,力度很輕,像是羽毛擦過。
嘉木感覺有點癢,睫毛顫動,想要伸手去撓。
手被顧惟抓住,按在身側,他的親吻從上往下,沿著鼻梁落至嘴角。
顧惟愛極了這樣的遊戲,吻如雨點般落下,從毛毛細雨升級成疾風驟雨,壓在後頸的手指移至腰間,力氣大的像要把他的腰掐斷。
嘉木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色如春花,眼裡漫著水汽,雙唇有些紅腫,被困在顧惟雙臂之間,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
“顧惟!”他有些喘不過來氣,搖頭躲開他的親吻,眼角逼出一滴眼淚:“夠了,讓我歇一會。”
“嗯。”顧惟伸手把他的眼睛擋住,按住他的腦袋繼續啃咬著嘴角,動作並不溫柔。
嘉木感覺嘴巴都要給他啃破了,一碰就疼,偏偏對方說不通。
他有些惱火,抬腳踹他,顧惟終於退後了一些。
他的表現比嘉木好不了多少,身下的堅硬隔著褲子戳著嘉木的腿,臉和耳朵紅成一片,不過勉強裝作淡定。
“嘉嘉。”他笑,又要上前,再次被嘉木踹開後索性抓住他的腳。
他的指腹有些繭,摸在腳背上刺刺的癢,嘉木受不了要往回縮,被他趁機壓了上來。
“嘉嘉。”
他滿眼笑意,在他眼睛上又親了親,問他:“之前在想什麼呢?”
嘉木翻了個白眼:“想怎麼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