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穗轉向降穀零,問道:“降穀哥哥也有鍛煉身體啊,以後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當警察也需要很好的體能吧?”
正好也給甚爾找點事情做,總比在沒工作的時候遊手好閒要強吧。
降穀零微微一愣,好奇地問道:“小穗怎麼知道我想要當警察的?”
五條穗指著角落擺放的書架,“書架上放了好多相關的書籍啊,比教材和工具書還要多呢,而且隻要仔細觀察降穀哥哥就能發現,降穀哥哥每天運動回來的時候衣服都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衣服上還沾著塵土,看顏色和附近那個沒什麼人的公園的沙坑裡麵的土很相似,應該是在那裡做了很多體能和格鬥技巧訓練吧。”
就像她一樣,最近經常被甚爾放倒在地、不斷摩擦……
降穀零有些驚訝,“全部讓小穗猜到了啊。”
“甚爾教降穀哥哥一定沒問題的,格鬥、體能什麼的他都很熟悉。”五條穗說完看向禪院甚爾,“你可是超強的,對吧,甚爾?”
禪院甚爾:“……”讓殺手教未來的警察格鬥技巧,大概也隻有這個小丫頭能想得出來了。
然而五條穗打算的是另一件事。
都說“近朱者赤”,這兩個人多貼幾次,說不定甚爾就能學會做飯這個生活必備技巧了。
像降穀零這種意誌堅定的人,肯定不會被甚爾帶壞的!
禪院甚爾夾了一筷子菜,嚼了幾口才道:“我就不收你學費了,平常我不在的話,這個小鬼就交給你來照顧了。”
看著麵前靠譜但又不完全靠譜的男人,降穀零開口道:“就算甚爾先生不說,我也會儘量照顧小穗的。”
降穀零對於禪院甚爾的強大倒是沒什麼質疑,畢竟隻要看他的身材和平常的狀態就能看得出,禪院甚爾十分強大,雖然外表看起來輕鬆自如,但隻要有一點動靜,他的反應遠超常人。
五條穗一手托腮,“降穀哥哥的朋友也一起來吧。”
“嗯?”
五條穗眨眨眼,開口問道:“降穀哥哥練習格鬥的話,肯定有朋友和降穀哥哥一起吧?要一起來嗎?”
明明年紀不大,但是洞察力卻出乎意料的強啊。
降穀零看她乖巧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道:“如果甚爾先生不介意的話。”
禪院甚爾懶洋洋地開口道:“那小鬼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一起照顧,連三餐一起包了。”
五條穗:“……”等一下,這是在偷懶逃避吧!
降穀零十分大方地答應下來,“這一點沒問題。”
吃過晚餐之後,五條穗幫降穀零收拾了碗盤,這才和禪院甚爾一起回家。
禪院甚爾伸手把門卡在門框上,拍了拍手,“就這樣吧。”
五條穗抽抽嘴角,“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將就,過兩天天氣就要熱了,會有很多蚊蟲跑進來的,還是明天找人修一下吧。”
禪院甚爾沾水簡單抹了把臉,順手把被褥鋪好,嫌棄道:“真麻煩啊。”
五條穗:“……甚爾你倒是想想門為什麼會壞啊!”
禪院甚爾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這個小丫頭,對陌生人都這麼放心,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才應該好好被批評一下才對。
“說起來,甚爾最近是要有工作了嗎?”
禪院甚爾微微挑眉,“怎麼知道的?”
五條穗湊到禪院甚爾身邊,“甚爾都把我托管給彆人了,應該就是有工作了吧?又要去……”
禪院甚爾伸手戳在她的額頭上,阻止她繼續打聽,“這種事情你沒必要知道,反正隔壁的降穀會給你做飯,不需要你自己動手,你就在這裡……”他頓了一下,接著道:“在家裡乖乖等著吧。”
五條穗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我可是你妹妹,知道你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嗎?”
他的妹妹啊……
禪院甚爾微微一愣,隨後摸了摸下巴,反問道:“你將來也想做這個?”
五條穗強調道:“我是好奇,好奇而已。”
已經離開了五條家,沒有威脅她的人或事的存在,五條穗也沒必要做殺人的準備……在這個世界呆的越久,五條穗的真實感就越強,殺人和刪遊戲的感覺可完全不一樣,她還沒有到達看到受傷或者死掉的人時,內心都毫無波瀾的地步。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希望甚爾繼續做這份工作,哪怕做什麼健身教練之類的也比當殺手強吧?明明上次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那就不要打聽了。”禪院甚爾伸手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看著她因為自己的手勁一下向後倒去的樣子,開口道:“你不適合。”
就算五條穗再怎麼聰明、比同齡人成熟,她的身上始終有那種乾淨的氣息,如果繼續在五條家呆下去,五條穗身上必然會沾上那攤爛泥。
但是既然他們兩個都離開了那裡,剩下的肮臟,她也沒必要繼續接觸。
五條穗抬手捂著額頭,盯著側身一躺就直接睡著的禪院甚爾,小聲道:“如果甚爾是認為自己除了做殺手這件事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追求的其他事物的話,我會幫你的,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彆的東西。”
她可是從田中那裡學到了好多呢。
隻是裝睡的禪院甚爾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