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禪院甚爾布置的訓練任務一開始非常辛苦,但半個月下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奇異地適應了這種殘酷的訓練生活。
五條穗看了都忍不住腹誹,這兩個人是大猩猩嗎?她開始訓練的第一個月可是每天都覺得自己像是個廢人,上課的時候都忍不住打盹,這兩個人竟然還能照常上學,乍一看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這個世界的人人均體力都比她強是嗎?
周末的時候,禪院甚爾對著兩人道:“今天我有工作,她就交給你們兩個照顧了。”
諸伏景光立刻應了下來,“好。”
“正好最近到期末了,我們本來也打算抽空好好複習一下的。”
被指著的五條穗原本正在看書,聽到禪院甚爾的話之後立刻抬起頭,開口道:“我今天要去見朋友,我們兩個約好了,降穀哥哥和景光哥哥專心複習就好啦。”
禪院甚爾挑眉看向她,“你還有朋友?”
降穀零抽抽嘴角,“甚爾老師和小穗天天在一起,難道不知道嗎?”
五條穗合上書,“就是經常和我打電話的傑啊,我們兩個約好今天一起見麵的。”
她和夏油傑約好一起去附近轉轉,順便看看有沒有祓除咒靈的機會。誰讓他們兩個都是門外漢,隻好互相幫助對方摸索門路了。
禪院甚爾抓了抓頭發,“隨便你吧,晚上記得回來做飯。”
降穀零:“……”聽聽,這是什麼話?
諸伏景光急忙提出自己的質疑,“……等一下,甚爾老師,讓小穗一個人出門沒關係嗎?”
禪院甚爾臉上一點擔憂也沒有,“她又不是笨蛋,有什麼好擔心的?她隻要不去騙彆人就不錯了。”
五條穗無語。
話雖如此,但是也不用說這麼明白吧。
降穀零:“……”
諸伏景光:“……欸?”
兩人看向旁邊顯得人畜無害甚至有些小可憐的五條穗,再次對甚爾的話產生質疑。
“隨你好了。”禪院甚爾活動了一下身體,打開房門,道:“我走了。”
“拜拜——”
五條穗目送著禪院甚爾離開,又抬頭看了看時間,這才道:“再過半小時我也出門啦,降穀哥哥和景光哥哥要好好學習哦。”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達成了默契。
小穗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絕對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出門。
五條穗換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隨身帶好零錢,這才悠閒地出門。
她和夏油傑約在了車站見麵,從公寓出發走到車站,坐五站路就到了,到時候隻隔一條馬路,這樣也可以避免聯絡不便帶來的碰頭困難。
不過……
五條穗掏出包裡放著的小鏡子,借著反光瞄了一眼後麵努力隱藏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他們兩個在乾什麼啊?難道沒覺得自己看起來可疑的嗎?
不過這種事情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兩個看不到咒靈,就算覺得她行為舉止有奇怪的地方,她也可以用小孩子的借口糊弄過去。
跟在五條穗身後的不遠處,降穀零忍不住吐槽道:“景,我們兩個也沒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吧?和小穗說一起去不就好了嗎?”
周圍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他們啊!
諸伏景光強調道:“如果小穗是要去見很重要的人呢?就是因為不希望我們知道,所以才那樣說。”
提起這個,降穀零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說起來,景,你也感覺到了吧?甚爾先生和小穗之間的事情——雖說年輕人獨居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但是從來沒有聽到他們兩個提起父母或者是過去的事情,應該也是不希望我們知道吧。”
之前他就有這種感覺了,加上領略了甚爾的身手之後,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強烈,總讓他覺得這對兄妹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諸伏景光強調道:“總之,還是要為了小穗的安全著想,我們兩個就在遠處守著好了。”
“也是。”
“小穗上車了,我們也坐計程車跟過去吧。”
“好。”
五條穗在約定好的地點下車,剛剛踮起腳準備找人,已經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裡。”
五條穗轉過身,笑眯眯地和他問好:“傑,好久不見!”
明明兩個人很久沒有見過麵,一直隻是依靠電話聯係,但五條穗總能對他露出熟稔又親切的笑容。
這樣想著,夏油傑也放鬆了不少,與她打招呼道:“好久不見。”
五條穗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道:“傑是又長高了吧?明明我也長高了,但還是要稍微抬頭看你呢。”
想想五條悟,她走之前也就比她高一點點,估計和現在的夏油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看來五條家的營養搭配還是不夠均衡啊。
麵對湊過來的五條穗,夏油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應該是。”他紫色的眼眸注視著五條穗,誇讚道:“你今天很乾練啊。”
“當然啦,是為了方便行動嘛。”五條穗有些得意,隨後指著不遠處的路標道:“那我們走吧,現在時間還早,說不定可以多去一個地方呢。”
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原本在不遠處的電話亭假裝打電話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才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