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響讓在場的三人的右腿不約而同地抽搐了一下,詛咒師倒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被男人接住的津島修治和夏油傑保持著沉默。
唯有出腳的五條穗一臉淡定,毫不心虛地開口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現在送到醫院應該不會出事,應該沒有踩碎。”
其實她也不能確定,畢竟那一腳幾乎是用到了五條穗全身的力氣。
嗯……踩碎也是有可能的,果然話不能說太滿……
出拳的男人歎了一口氣,先是把哀嚎的詛咒師打昏,這才看向夏油傑和津島修治,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津島修治乖乖地搖搖頭,然後躲在了五條穗的身後。
五條穗一眼就認出對方的高□□服,自然明白剛才的情況是咒術師和詛咒師在戰鬥,無意間波及了他們這些“普通人”。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免得引起對方的注意……她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雖說五條家不可能把事情鬨大,但是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是五條家係的咒術師的話就麻煩了。
津島修治雖然不明所以,但隱約察覺到了五條穗的“逃避”,如果是平常的情況,以五條穗的性格,肯定會主動詢問或者是解釋。
唯獨在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男人麵前,五條穗似乎有所忌憚。
對於五條穗的情況有所了解的夏油傑開口問道:“您是?”
男人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開口道:“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隸屬於咒術界的一級咒術師,今天的任務是追捕在咒術師進行任務的時候接連謀害一名二級咒術師、三名輔助監督的詛咒師,在接到任務的時候,夜蛾正道就已經能夠確認,對方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暴徒。
果不其然,在他追捕的過程中,對方竟然可以做到在他這個一級咒術師的追捕下一路逃跑,甚至還挾持了兩名青少年作為人質,讓夜蛾正道不由感慨詛咒師的實力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勁了。
直到夜蛾正道先是看到一個小少年能夠熟練地操控咒靈吸引視線,隨後又看到一個身手靈巧的小女孩迅速貼近對方,打算獨自一人撂倒一個成年男性,還是在看到他之後才收手的……和他們比起來,那個詛咒師都顯得楚楚可憐起來了。
夜蛾正道無法理解,夜蛾正道大為震驚。
雖說自五條家的“六眼”五條悟誕生之後,不論是咒靈還是咒術師,實力都有所上漲,但是現在的小孩子都變得這麼恐怖了嗎?
趁著帳還沒有解除,夜蛾正道看著三個孩子,道:“我們先坐下說話吧。”
最小的那個暫且不說,黑發娃娃頭的少年可以操縱咒靈,而白發女孩身手遠超常人,顯然都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好。”
一個大人領著三個小孩子坐在長椅上,五條穗主動跑到邊緣,讓夏油傑和津島修治擋住自己。
夜蛾正道雙手壓在膝蓋上,微微轉頭看向幾個孩子,率先對夏油傑問道:“你叫夏油傑?目前還在小學就讀?”
夏油傑點點頭,“是的,明年小升初。”
他在察覺到夜蛾正道使用咒力之後就已經明白了,對方就是五條穗口中的咒術師組織的一員。
彆的暫且不論,對於咒術方麵相關的知識的了解程度,他比五條穗和夏油傑加在一起都強,至少夏油傑不會拒絕和對方有所接觸。
他想要用這份力量幫助彆人,能夠更加了解這份力量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五條穗的右手食指摳著扶手,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大概就是關於夏油傑什麼時候開始使用自己的術式和咒力,目前對於咒力的最大限度是多少,也就是夏油傑這樣對咒術界沒有完全了解的老實孩子會這麼誠實地回答夜蛾正道。
儘管動作非常細微、聲音格外細小,但津島修治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五條穗發出的刺耳的聲音。
他微微側頭,看向百無聊賴的五條穗深藍色的眼眸,裡麵仿佛深海,看不出任何情緒。
五條穗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看向津島修治,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道:“阿治剛才沒有嚇到吧?抱歉,我有點放心不下你,所以排隊排到一半就回來找你了,沒能買到你想吃的鯛魚燒。”
津島修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猜測到她在說謊,但他還是十分配合地開口道:“沒關係的,都怪我把鯛魚燒掉在地上了。”
夜蛾正道這才看向一旁的“姐弟”兩人,開口問道:“你們是……”
夏油傑意識到五條穗的身份不能透露,因此立刻開口道:“我們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因為寒假才一起出來玩的。”
五條穗乖巧地開口道:“我叫穗,這是阿治,我的弟弟。”
夜蛾正道審視著兩人的咒力情況。
五條穗的身上沒有任何顯著的咒力流動,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是“零咒力”的天與咒縛,那麼一腳踩斷詛咒師的關節也不是什麼意外,儘管她的身體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強壯。而她的弟弟身上的咒力也微乎其微,似乎比普通人的咒力還要弱小,小到說不定連蠅頭這樣的低等咒靈都無法生成。
難道是因為姐姐是天與咒縛的緣故,仔細一看,姐弟兩人的特征幾乎完全相反……
但是天與咒縛並不在咒術界的招攬範圍內,而且高層對於天與咒縛的了解還不夠多,隻是知道他們大部分都看不到咒靈而已。
夜蛾正道再一次審視著五條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