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帶回五條穗這種任務交給他真是難為他這個一把年紀的老人家。
樂岩寺嘉伸清清嗓子,“說來聽聽。”
五條穗豎起三根手指,道:“第一,我要保障我和我的家人們作為‘人’的一切權利,咒術總監部不得限製我的任何自由。第二,我要僅我一人正式進入咒術總監部的名額,擁有和其他咒術總監部的行政人員一樣的權限。第三,我要求五條家交出田中良子的全部遺物,五條家所有人都必須承認五條真也的人體實驗的錯誤,到她的家人和她的墳墓前請求饒恕,從此以後田中良子與五條家沒有任何關係。”
第一條還好說,第二條並不是樂岩寺嘉伸可以決定的領域,至於第三條……
他開口問道:“田中良子是誰?”
五條穗沒有回答,隻是垂下眼簾,視線轉向了窗外的風景,直到整個世界都要徹底沉寂下來,五條穗才重新看向他,開口問道:“我的條件就是這些,怎麼樣?我覺得我的條件應該不算很嚴苛吧?”
談判絕對不能陷入被動的局麵,樂岩寺嘉伸立刻反問道:“那麼你能帶來什麼?”
“我可以作為保險裝置啊。”五條穗眯起雙眼,道:“我可以無條件的吸收咒力,包括無下限也可以無條件突破。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五條家問問當年教導五條悟的咒術老師,他親眼見過。要我去祓除咒靈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現在就在做這樣的工作。”
第一點才是重點,畢竟祓除咒靈不過是咒術師的入門基本功,而能夠克製五條悟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還沒有出生,而現在眼前的五條穗直白地承認了這一點。
但唯獨這一點對於咒術界無可取代,總監部是很有可能會答應的。
“總監部這件事情——”
五條穗打斷他的話頭,道:“今天就到這裡,剩下的就交給總監部慢慢考慮吧。”
樂岩寺嘉伸沉默地注視著她起身離開。
五條家的這對兄妹真是棘手。
“小鬼們,有沒有好好伺候穗?”
原本隻是擔憂地注視著正在和樂岩寺嘉伸的談判的五條穗的四人回過頭,嫌棄地注視著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瞪大眼睛,不悅地開口反問道:“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芥川銀認真地反駁道:“我們和小穗姐姐是家人,才不是主仆。”
“你們也配?”禪院直哉嗤笑一聲,道:“如果穗一定要帶著你們進入禪院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這種沒有咒力的廢物隻能去軀俱留隊,你這種沒什麼姿色的小丫頭沒幾天就會死的吧。”
芥川龍之介早就對這個家夥忍無可忍,“羅生門!
被附著異能的衣帶立刻攻向禪院直哉。
芥川銀嚇了一跳,“哥哥——”
小穗姐姐還在裡麵談話,如果突然起衝突的話一定會給小穗姐姐惹麻煩的。
禪院直哉正要躲開,腿腳卻像是灌鉛一樣無法移動,他有些詫異地挑眉,隨後迅速躲開了異能的攻擊,腳下的地板卻不斷碎裂,仿佛禪院直哉一腳踩進了流沙裡,除了保持僵硬的姿勢不斷下沉之外,沒有彆的選擇。
中原中也鄙夷地開口道:“難怪她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你們所在的那種地方,原來是因為那裡的人都和你一樣肮臟啊。”
太宰治在旁邊狀似無意地附和道:“畢竟穗最喜歡乾淨了,像你這樣滿腦子隻有肮臟思想的人,等到真的去京都,現在的穗大概連看都不會再看一眼了。”他想了想,用憐憫的目光看向禪院直哉,道:“以你的智商大概也隻能想到這種事情了,和當初帶她離開五條家的那個同為禪院家出身的男人差遠了。”
原本隻是帶著挑釁和不屑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禪院直哉似乎終於按捺不住了,眼中充斥著怒火,質問道:“你們這群小鬼在胡說什麼——”
“你應該認識他吧,他可比你這種隻會急眼的蠢貨強多了。”太宰治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他的名字是禪院甚爾。”
禪院直哉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