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有些沮喪,嘟囔道:“要是反轉術式可以讓人不老不死就好了,反正我一定能學會,到時候就派的上用場了……不過那樣的話硝子就可以一直抽煙,不用擔心死了變成煙鬼了。”他還不忘向五條穗介紹道:“硝子是我的同學,整個高專現在隻有她一個人會反轉術式。”
五條穗抽抽嘴角,忍不住嫌棄道:“你在學校沒被人打還真稀奇。”
五條悟十分坦然,甚至還有點驕傲:“有無限在,他們才打不到我。”
五條穗不由扶額,沒有說話。
要不是有無限,五條悟從小到大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門外忽然傳來高岩的聲音:“悟大人,您和穗小姐的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
五條悟和五條穗對視一眼,這才道:“讓人擺到餐廳吧。”
“是。”
因為是新年,晚餐格外豐盛,兩個人吃過晚餐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高岩在一旁催促道:“悟大人,該回去休息了。”
五條悟原本想要嘟囔幾句,但察覺到五條穗的眼色後,立刻乖巧地說道:“好吧。”
五條穗在一旁道:“把仆人都撤掉吧,我不喜歡太多人圍在我的身邊,要是害怕我要誰的命,就讓他們自己在院子裡多布置一些人來防範我,免得到時候有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又來找我。”
高岩看向五條悟,見他點頭,這才應了一聲。
五條穗看向五條悟,道:“與禪院家的人見麵的時候我會去的。”
五條悟眼前一亮,隨後清清嗓子,裝模作樣地開口道:“我知道了。”
周圍的仆人都低下頭,沒有說話。
等到五條家的宵禁開始,五條穗這才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溜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她晚餐後說的話,各個院落的人手似乎都有所增加,看來大部分人還是堅持相信是五條穗殺死了五條悠。
不過以五條穗的身手,避開這些人不算什麼問題,更何況她以前學習過五條家的布局,找人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因此五條穗很快就順利地潛入了她要找的目標的院子。
儘管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整個院子依舊燈火通明,裡麵隱約傳來說笑聲以及女人的聲音。
“今天那群維護五條悟的老家夥還真是可憐,被一個女人,還是曾經五條家最看不起的廢物威脅成那個狼狽的樣子……嘖嘖嘖……”
“是啊,瞧他那副慌亂收拾衣服的樣子,真是可笑!”
“五條悟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憋得臉色通紅,也配得上家主之位?”
“看來他們兄妹兩個的關係確實不怎麼樣,五條穗可是絲毫不打算給五條悟留麵子啊。”
“那不是當然的嗎?五條悠還在的時候,五條悟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沒想過去照顧一下他的廢物妹妹,五條穗能不記恨他嗎?”
“還是這親生兄妹鬨翻的戲碼最好看啊!”
“再拿點酒!來人!”
一片藍色的衣角閃過,五條穗的刀已經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她冷笑一聲,反問道:“還要嗎?”
對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咽喉處多了一把刀,忍不住大叫一聲。
“再大聲點五條悟就能聽到了。”五條穗嘲諷了一句,隨後將刀收了起來,道:“宵禁之後還在飲酒,你們的興致不錯嘛。”
幾人看著她身穿淺藍色的和服,動作竟然依舊悄無聲息,嚇得渾身發冷,原本被五條穗挾持的人急忙向前爬了幾步,這才趕緊站了起來,乾笑了兩聲,回答道:“五條悟的人絕對不可能探聽到這裡的消息,這裡是我們安排戒嚴過的……”
他說到這裡又自覺可笑,訥訥地閉上了嘴。
如果他的院子真的守衛森嚴,五條穗怎麼可能輕易地進來,直到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才有所察覺?
越想越覺得後怕的他隻能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怕五條穗下一秒又如同鬼魂一般挾持他。
五條穗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隻是冷笑一聲,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悠閒地開口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在乎,把你知道的星漿體的相關情報都交給我,就現在。”
對方愣了愣,試探著問道:“穗大人的意思?”
五條穗的語氣格外冰冷:“我會在星漿體同化當天殺死五條悟。”
“當天……?”幾人都有些不敢置信,急忙開口道:“要是五條悟出了什麼事情,那些詛咒師們殺死
星漿體……”
“既然你們明白星漿體出事的前提是五條悟出事,那麼也應該明白,在那一天殺死五條悟是最合理的。”五條穗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六眼’為了保護星漿體而死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至於新出生的‘六眼’,它算什麼東西?”
幾人都有些猶疑,沒有說話。
“星漿體出事對我沒有好處。”五條穗微微眯起鑽藍色的眼睛,壓低聲音道:“我隻想要五條家,把那些自以為是的混賬踩在腳下,看看他們羞憤欲死的表情,今天的事情不過是第一步而已,時間還長。”
“這……好吧。”剛剛被五條穗挾持的人妥協,道:“我這就讓人將相關的情報給您抄錄下來。”
等到情報到手,五條穗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道:“等到我成為家主,不會少了你們幾個的好處。”
“當然了,以穗大人的能力比五條悟高出不知道多少,我們能追隨您是我們的榮幸。”
五條穗轉身走向門外,諷刺道:“算你們識相。”
等到五條穗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有人惡狠狠地開口道:“一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彆說了,小心她又返回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