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哎呦,哎呦,你個半服,我是恁哥,你咋能打我……哎喲……啊……”
“兄弟……”朱五四見他叫的如此之慘,忍不住扭頭向張順望去。
“他好歹是恁哥……”
“喊我將軍!”張順把臉一板,厲聲喝道。
“軍中無父子,沙場無兄弟。”
“今日我識得諸位是兄弟,不知明日敵人的刀劍可曾識得?”
原來自張順歸來以後,誇官遊街三日,走遍了碭山以及附近的豐沛蕭永等地,宣傳的人儘皆知。
這徐州之地,本就民風彪悍,徐州箭手天下聞名,一時間應募者絡繹不絕。
張順乾脆效武舉之法,略改其製。
一掇大石,試其力;
二較騎射,試其技;
三披甲胄,試其久;
四考算術,試其智。
凡其四者皆過,或有一二技之長者,方許入隊。
如此折騰了三四天,募得八十餘人,堪堪湊齊一百之數。
那楊二郎雖然看起來不靠譜,還真有幾分本事。
他和張順的十來個遠房親戚一起通過了考核。
而朱五四在會試失敗以後,也意識到自己不是武舉的材料。
他乾脆帶著金塔石、劉思漢及其親眷十餘人,一起投在張順麾下。
另外有兩個不第的秀才,分彆喚作慕遠才、祁安民者,素來與張順相善,亦棄文從武。
於是,張順便任命慕遠才為軍法官,祁安民為財務官,徐彥琦、趙玄壇、楊二郎和朱五四四人為旗長。
每旗下轄兩個小隊,每隊十二人。其中隊長一人,火夫一人。
張順編練整齊,便對他們進行簡單的操練。
不曾想楊二郎這廝仗著與張順的關係,嬉皮笑臉,不肯聽從命令。
正愁拿不住他錯處的張順,立即大發雷霆,“大義滅親”,命令慕遠才鞭他二十。
楊二郎剛被摁在那裡的時候,還不以為然。
結果一鞭子下去,他就鬼哭狼嚎了起來,這才有了剛才之事。
那朱五四自認和張順關係非同一般,又是碭山大戶,這才開口向張順求情。
結果,被張順一句“喊我將軍”,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本揮鞭還有幾分遲疑的慕遠才,這才堅定了起來。
直到這時,大家心中一凜。
這才清楚的意識到,張順已經不是那個普通的農家少年,而是一位已經擁有生殺大權的將軍。
就連怨聲載道的楊二郎,突然也安靜了下來。
張順見眾人都服氣了,這次立威初見成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沒有帶過兵,打過仗。
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
無論帶兵打仗,還是做管理,就任第一要務就是立威。
正所謂“威不兩錯,政不二門”。
如果到任的主管不能行使,或者不敢行使自己的權力,那麼他就會被人輕視,他的命令就不會被人聽從。…。。
眼見眾人都畏服了,張順再度操練起士卒,呼之前則前,呼之後則後,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經偏西。
張順這才下令結束了訓練,當場再度強調道。
“軍無戲言,稍有差池,覆軍殺將,身死疆場,故軍法最嚴,軍法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