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把時間都耽誤了?
江永成瞥了一眼張耀先,悄聲地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電話直接打給了值班室,值班室一聽,沒有猶豫,就將電話打給了值班的縣長吳香梅。
吳香梅一聽,沒敢猶豫,就直接將消息彙報給了縣委書記張慶合。
張慶合馬上意識到,這事要是出了,縣委將徹底把市委組織部得罪了。吩咐道:這樣,香梅啊,你通知朝陽,我們一起去現場看一看。
江永成在大廳裡慢慢踱步,靜靜地等待,底下七八位同誌,也是十分隨意地在大廳裡抽著煙,不時用眼瞄一瞄煤炭賓館的後門。
縣委書記張慶合和縣長吳香梅兩人一臉嚴肅,路上的時候,吳香梅道:小謝啊,天黑,安全第一。
謝白山自然是領會了意思,車速慢慢地也就降了下來。
張叔道:不是都說了,市裡領導來,不明確提出要住這邊的,一律安排在招待所,怎麼市委組織部的同誌會安排在煤炭賓館?
吳香梅並沒有抓組織工作,對於這樣的安排,自己並不知道,猶豫了下道:書記,到了現場咱們就知道情況了。
謝白山穩穩地將車停在了煤炭賓館的門口,警燈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十分刺眼,張叔眯著眼問道:帶隊的是誰?
我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口迎接的江政委,忙道:是我們公安局的江副政委。
張叔點了點頭道:有經驗。
坐在車裡的林華北忙道:哎哎,估計是抓住了,你看,張慶合和吳香梅都來了,還有,李朝陽。
鄒新民看了看表道:一個多小時,估計他媽事都辦完了,抓了他們,也不算冤枉。
進門之後,張叔與眾人握了握手,江永成和張耀先馬上將接到舉報有人在五樓賣淫嫖娼的事做了詳細的彙報。
張慶合看了看表道:什麼時候的事?
哦,十點半左右。
十點半?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永成同誌,處事不夠果斷啊,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市委組織部還是省委組織部,先把人抓了再說。
江永成得到了指令,大手一揮道:上去,抓人。
公安局的七八個小夥子聽到縣委書記都做了指示,馬上一路小跑就朝著五樓的方向跑了上去。
跑到了四樓位置,張耀先看張慶合幾人還沒有跟上來,就道:江政委,你看,我剛才就建議咱們先把人抓了,這不,挨了縣委書記批評了吧。
江永成倒是會心一笑,拍了拍張耀先的肩膀道:張書記在電話裡都可以下指示,非得等到了現場才說啊。市委組織部的乾部,縣委怎麼管?除了管飯,其他什麼都管不了。如果管了,臨平的乾部,再無出頭之日了。
到了五樓之後,服務員一一敲門。吳香梅和張慶合也跟著慢慢地上來了。
一間一間的門打開之後,組織部的領導個個是一臉的不耐煩,但看到是縣委書記張慶合之後,還是勉強擠出了微笑。張慶合則隻有自稱代表縣委政府感謝組織部的領導,看住得暖不暖,睡得好不好,到各個房間轉了轉之後,並未有什麼異樣。
市委組織部的眾人是一臉的茫然,一時也是搞不清楚縣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勉強應付著。
關上門之後,卻也是暗暗地罵道:臨平縣瘋了吧,先是讓風塵女子來敲門,這縣委書記十二點還來敲門。
江永成道:書記,七間查了六間,什麼也沒有,剩下的這間,是豪華大床,應該是住的領導。我們已經斷定,這是誣告,是不是沒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張慶合猶豫了下道:不查?不查怎麼證明任科長是清白的?敲門!
張耀先輕輕咳嗽了一聲,敲了敲門,還沒張口,門也就開了,撲麵而來就是一股酸臭的味道和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張耀先張嘴剛想喊了一個領,這導還沒喊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妙齡女子。
看到有個打扮妖嬈的女同誌,張慶合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這房間內的女同誌看門口圍滿了人,聲勢浩大,自覺地就躲在了一邊。
眾人進了門之後,隻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和床上吐得都是汙穢之物,身上的衣服上也滿是臟東西,吳香梅依賴你厭惡地捂著鼻子道:這是白天那個任科長?
張慶合也捂著鼻子,戴上了眼鏡,眯著眼湊近看了看,看清楚之後,一臉嫌棄地點了點頭,小聲地道:就是他,朝陽,你把他弄醒。
我捂著嘴,走上了前,還沒等我動手,張耀先就走上前,用力地推了推,沒反應。使勁晃了晃,還是沒反應。
張叔道:去去,弄點水來。
不多會,江永成拿了一個水杯,看了看張慶合和吳香梅,得到了許可之後,小半杯水,直接就潑到了臉上。
任炳輝猛地一睜眼,用手一抹道:哎呀,都喝臉上了。
坐起來之後,看到一屋子的公安,猛地一個哆嗦道:乾啥啊你們。
張叔忙笑著道:任科長啊,聽說您喝多了,這不,我們代表縣委來關心一下。
任炳輝這才看清楚,來人是張慶合和吳香梅,這酒一下也就醒了,忙不好意思地道:張書記,吳縣長,丟人了,丟人了。
張慶合馬上道:快,給任科長換一間房。
看著連大衣都沒有脫的任科長,江永成自是知道,嫖娼是不可能了,就看著躲在角落裡的年輕女子道:你是誰?
張叔拿起了桌子上已經被打開了的皮包,翻看了一下,裡麵都是文件和考察資料,。
年輕女子支支吾吾,猶猶豫豫地道:我是,我是……
我看了一眼翻看資料的張叔,馬上道:入室盜竊,先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