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混子答應,又笑:“你不賭,這一屁股債可怎麼還?”
聶一飛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裡卻想,等李大癩子睡了王小雅,王小雅去不了大學,名額落他頭上,他一走了之,誰還能找他討債?
這麼想著,倒也發狠,晚上再借錢賭幾把,萬一要是贏了,他就翻身了,就是輸了,他一跑也就完了。
想通這點,答應許二混子:“那我一會兒過去。”
許二混子笑的見牙不見眼,答應一聲,顛顛的走了。
晚上有得吃,聶一飛自己就沒有弄吃的,孩子也不喂飽,胡亂把臟了的衣服扒下來丟開,換件相對乾淨的,就抱著出了門。
劉大光棍家裡,果然聚著附近好幾個村子裡的二溜子,看到他來了,立刻招呼,有人看到孩子皺眉:“這小鬼在這裡,一會兒哭起來還得管他。”
聶一飛去看許二混子,許二混子笑說:“我和錢壯寡婦說得上話,讓她給瞧一晚上,回頭我們散了,你再去接。”領著他去了錢壯寡婦家。
錢壯寡婦平時看著彪悍,今天還真的好說話,順順把孩子留下,隻是叮囑:“我可不留夜,你們散了記著來接。”
聶一飛急忙答應,連聲謝了,才跟著許二混子回去。
喝酒吃肉賭錢,今天玩的不大,卻很開心,贏了有錢,輸了喝酒,聶一飛被幾個二溜子按頭灌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散場的時候是什麼時間,迷迷糊糊的被人拽出來,後來上了炕,倒頭就睡。
可是到早晨的時候,突然又被人拖起來,幾個大嘴巴子抽醒,睜開眼,就見自己一絲不掛,旁邊還有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在捂臉哭。
怎麼回事?
聶一飛一臉懵,大嘴巴子又挨了幾下,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嚷嚷,隱約說他摸了寡婦門,上了寡婦的炕,現在被抓個正著,逼著讓他娶寡婦。
聶一飛急著解釋,他來錢壯寡婦家是接孩子的。
可是接孩子怎麼就能光著身子接人家炕頭上?
又是幾個大嘴巴子抽過來。
聶一飛被打的七葷八素,要想反抗,又哪打得過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被死死的摁在炕上,問他娶不娶。
就在聶一飛還想死撐的時候,外邊就響起了錢禿子那個小寡婦的聲音:“你們在乾什麼?哎喲,這可是耍流氓,搞破鞋,快來人啊!”
緊接著,就是敲破臉盆的聲音,當當的,伴著那小寡婦的吆喝聲,很快驚的全村的人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