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為了陪張知,一直在旁邊坐著,借著油燈補衣裳。
“做好啦?走,睡覺去。”小李氏放下針線籃子,將張知送回房,才吹滅了油燈,抹黑回了房間。
第二天,張知早早地起來準備,讓張信水幫忙將鐮刀磨得鋒利,拆下木柄,放在鍋裡煮沸消毒。
“大爹,你按住水牛的頭,幺爹你按住水牛後腿,爹爹,你拿著刀片,我說怎麼削就怎麼削,明白了嗎?”
張信山三兄弟站在牛棚裡嚴陣以待,“明白。”
也不知道水牛是真的有靈性,知道張知幾人是在救它,或者是水牛實在是疼得沒精力,張信山和張信糧兩人按住它,它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爹爹,先將牛蹄甲削掉一層。”
“對,就是這裡,有空腔,爹爹,你接下來削得薄一點。”
“把這個卡在肉裡的小石頭扣下來,這裡有牛汁流出來了,讓我來擦一下。”
“爹爹,沿著這邊的傷口削,儘量把甲肉分離的地方都消掉。”
“好了,接下來,我來上藥,可能有些疼,大爹幺爹,你們按緊點。”
張知上前,將酒精撒在傷口上,水牛疼得“哞哞”叫喚。
張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用酒精將水牛的傷口洗了一遍,確保能徹底消毒。
然後,塗抹上自製的瘡瘍膏,再用細麻布仔細地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