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時釋放了能量,集結八人之力,這才強行破開了外壁的結界,闖了進來。
可他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手。
因為就在建築破開的瞬間,秦近與田仲便被徐也以絲線扯到了自己身前,脖子上緊緊貼著白色絲線,稍微發力,就能讓這兩人身首分離。
這八個人之中,有七人都來自郝家,剩餘一人則是秦近的護衛,此刻的情緒也最是激動:“給我放開少主!!!”
“你是蠢貨嗎?”徐也虛著眼睛望著他,“你見過哪個人對著綁匪說聲放下,綁匪就能聽話的?”
“你!”這名護衛惱怒萬分,朝前踏出半步,卻猛地停下。
因為勒在秦近脖子上的白色絲線已然嵌入其皮膚,逼出一抹血痕。
他連忙退回原處,和其他人一樣,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麵色陰沉,找尋著出手機會。
從徐也今天層出不窮的手段來看,他不敢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個瘋子,隻能暫且觀望。
砰!
建築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郝憐番終於在兩個族人的幫助下姍姍來遲,累的瘋狂喘氣:“稍……稍安勿躁。”
他連續幾口深呼吸將氣息平穩,這才走到包圍圈邊緣,直視著徐也:“無恥的家夥。”
“用人質來進行威脅,算什麼本事?”
“哈,真是有趣的說法。”徐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種手段,不是四大家族最喜歡使用的嗎?”
政府在麵對四大家族時步履維艱,處處受限,與他們現在的處境何其相像。
明明郝家一方擁有著絕對碾壓的實力,卻硬是礙於人質的威脅,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宴廳內的賓客,沒有因為徐也的丹藥而蘇醒,郝憐番根本不會在乎區區幾個人的死活。
可徐也不僅喚醒了賓客,還拖延到了各大家族的護衛趕回馳援。
除非郝憐番敢心狠,且有著足夠的實力將所有的賓客和其護衛儘數斬殺,否則他就必須要儘可能地保證人質的安危。
“你想要什麼?”郝憐番出聲安撫道。
“這件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好好談談。”他試圖與徐也進行交涉,“無論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儘量滿足你,隻要你把這兩人放了,什麼都可以好好說。”
事到如今,伴隨著計劃的徹底崩盤,郝憐番也是心急如麻,隻能好言相勸:“我可以以郝家繼承人的身份向你保證,你放人以後,也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
“早這樣不就好了。”徐也微微一笑,勒緊秦近的絲線也鬆了些許,“我這人愛好和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人交易與談判。”
“舞刀弄槍,暴力衝突這種事情,是我最不喜歡做的。”
這話隻聽得郝憐番太陽穴青筋暴起。
你還愛好和平?
那我郝家被炸毀的那些建築、被炸成重傷的兩名族人、受損無數的宴廳又算是什麼?
然而此刻他礙於那名秦家護衛的身份,不敢發作,隻能忍氣吞聲,好言相勸:“你費儘心思也要進入這次拍賣會,肯定是有所圖。”
“提出你的條件,我們可以和你進行交涉。”
“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坐下來談。”
好話說遍,他的語氣又強硬起來,“倘若你冥頑不顧……”
隨著他話音落下,身旁的族人立刻舉起一塊屏幕。
屏幕之中,小曇與薛櫟皆被固定在椅子上,神情十分慌亂,顯然是已經被囚禁起來的模樣。
郝憐番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很早就將疑似與徐也有關的兩人捕獲抓起,就是為了防這一手。
“哦?”徐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郝憐番,“你這是在威脅我?”
“還是說……你認為你綁走的兩個人,我會在乎他們的死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