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坐下,最先說起的自然就是紀忱的事情。
白玉梅聽著妹妹的講述,感覺就好像是在聽說書的一樣。
她咂咂嘴:“這麼說來,妹夫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討生活,直到新社會成立,才找到機會回來的?”
“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白玉梅覺著自己連想象都沒法描繪出那究竟是個怎樣艱難的情形。
她看向紀忱。
“不管怎麼樣,回來了就好,如今這新社會也已經成立了,大勢已定,再沒那老些動亂,大家夥兒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過,往後你們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隻要把自家的日子過得紅火了,就比什麼都強。”
白玉梅言語間敲打了紀忱幾句,讓他往後不要再想著到外頭去胡折騰。
期間,紀忱一直含笑聽著。
接著,白玉梅又問起了湉湉的病。
白玉雪就都實話說了。
白玉梅聽見湉湉的病並沒有什麼大礙,慢慢的自己就會好,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連著念了幾句佛號,又將小湉湉抱在懷裡好生親香了一陣。
這話趕話的,她本來還想埋怨幾句紀家人的不是、要不是紀老頭心狠,湉湉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要吃苦受罪等等。
隻不過意識到紀忱就在跟前坐著,她也就暫時什麼都沒說。
這會兒時間就已經不早了。
白玉梅起身要去做飯,白玉雪少不得跟著,隻留紀忱和湉湉兩父女在屋裡。
紀忱垂眸看著女兒坐在炕上擺弄她自己裝回來的小包裹,腦子裡卻開始回想起了先前遇到丁蘭的情形。
他總覺得丁蘭麵對他時的態度很怪,探究中帶著一絲心虛,而且隻是衝著他來的。
究竟怎麼回事呢?
他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覺得有一個可能性最大,那就是丁蘭其實是隱藏著的殘存反動一派。
由於丁蘭先前對趙姓的反應極為強烈,趙兄如今又在組織當中做的風生水起,所以紀忱沒敢大意,在心底裡存了個疑惑,將丁蘭與那些不死心的反動一派殘餘黨羽畫上了等號,並暗暗做好了打算要將丁蘭的異常情況上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