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哪裡不能住?物是人非,那房子我住著膈應。”我故意把話說得難聽,表達對彆墅的厭惡。
但其實,那棟彆墅裡的一切都是我精心挑選布置的,我很喜歡。
可現在沒有任何東西比媽媽留下的玉鐲更重要。
“行,你想要多少錢?”
“八百萬。”
其實裝修跟家具都要算折舊費的,可我不想這麼公道,他對不起我在先,我何必還為他著想。
“我給你一千五百萬,明天下午我們去辦過戶手續。不過你不用急著搬出,你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顧宴卿很大方,出乎我的意料。
“我就要八百萬,多一分都不要。而且我會儘快搬走。”
多拿了他的錢,我心裡不安,我怕以後他舊病複發,真要我繼續給他輸血,這多給的七百萬就成了買我命的錢。
顧宴卿見我這麼決絕,又傷心痛苦起來:“小晚……我們是真心相愛過的,你非要跟我劃得……”
“明天見。”我沒等他賣完深情,丟下三個字便掛了電話。
我細細算了下,手頭現在有一千多萬了,如果用公司賬戶去銀行貸款,應該還可以貸出一千萬。
這種操作其實不合理,但我也顧不了這些了。
早幾年我跟顧宴卿去過類似的慈善拍賣會,那些有錢大佬,揮金如土,為了博一個好名聲,常常會以數倍於拍品的價格成交。
如果玉鐲起拍價在三千萬左右,那我最少要準備一個億。
一個億,對我而言,是天文數字……
我把身邊所有能想到的朋友都過了一遍,估摸著能從他們那裡借到的資金,撐死再多一千萬。
可還差七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