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王讓我等送來的,說是之前送信之人魯莽,忘記帶了,結合這瓶藥劑,方可解開一切疑慮。同時送上一封信,裡麵詳細說明了香露的製備過程。趙侍講也在呢?明早您二人走水路前往陳州,一路有我等隨行,安全可以保障!告辭!”
王素將幾個人送走,激動的回來,拿起小瓶子拔除木塞,一股子濃鬱的碘酊味就撲鼻而來。
像是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顧不上自家舅父的王素,一路小跑著回到了書房。
“你小子,一點不顧老夫啊!撿到金子了?”
“對不住,對不住!小子一激動,將舅父您給忘了!”
書房門重新被合上,管家還安排了幾個機靈的守在外麵。
王素將碘酊滴落在那張紙片上,紙片上忽然就浮現出了字跡來。
結合手上的信函內容,終於搞清楚了,趙受益讓他們王家介入的是什麼買賣了。
“爹爹!”
“仲儀你來說說看,為父該如何做?”
“按照信函內的要求,大兄去聯係那些牙行,多多收集乾花,不妨跑遠點去收購,距離太近價格就高。”
“至於二兄,某記得二嫂家裡就是釀酒的,問問親家能不能長期提供酒水?待到酒水送到,再進一步提取酒精。”
“那為何多此一舉呢?爹爹?兒子說錯了嗎?”
“愚蠢至極!你家娘子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她但凡知道點什麼,全東京可都知道了!這是皇室的生意,讓言官知曉了,還得了?”
“兒子知錯了!”
“那就先讓二嫂娘家的參與進來,要是他們守不住秘密,就另找供貨。”
王旦很滿意小兒子的處事方法,奈何他倆明早就要離京,頓時又唉聲歎氣起來。
“爹爹不必擔心,兩位兄長可以辦妥此事的。”
兄弟三人眼神交流過後,另外二人連忙賭咒發誓。
三兄弟,外加趙慶嗣一晚沒睡,就在書房裡寫寫畫畫。
臨到天亮時分,要上朝了,才一個兩個睡眼惺忪的樣子。
“回屋裡再去睡會兒吧!”
兩個兒子都不是堂上官,不需要上朝。
倒是小兒子拒絕了官家的特招,非要科舉取士,正大光明。
讓王旦很是滿意。
原本他是看不到小兒子高中進士的,所以他現在對趙受益委派的工作很上心。
“爹爹,兒子這就要啟程了,舅父那裡,兒子會照顧好的!”
“去吧!去吧!去跟大娘子道個彆!”
兩個人讓貼身女使通傳,見到了王趙氏。
母子倆依偎著好久,才在趙慶嗣的催促下,離開了王府。
皇城司的人一早就在蔡河碼頭等候了。
隨行的都已經陸續趕來。
一直到外城熱鬨起來,一艘艘官船這才起航南下。
趙慶嗣好歹也是五品官,又是東宮屬官,官船很匹配他的身份。
皇城司的人全都拌做了船夫打扮,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
楊景宗處理完荊湖路的瑣事後,也準備北上回京複命了。
這次可是給他折騰的不輕。
王欽若一乾人等,林特一乾人等,都被秘密清理。
報了個誤殺。
流放的人犯途經荊湖路被當地叼民襲殺,開封府折損十數人都被上報了撫恤金,那些臨陣脫逃的即便回去也得不到好,或者直接落草,或者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