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此刻已經流放登州!”
“登州?為何是登州?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為何隻是徒登州?給孤召回,徒瓊州!”
“大王,這恐怕”
老內侍忽然出現在刑室外頭,輕咳了一聲,“楊勾當,官家有令,一切聽從大王指派,不得有誤!”
這是親爹來給自己站台了?
抽的哪門子瘋?
彆是半道上就要尥蹶子了吧?
趙恒剛剛看到碼頭的大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實在是這艘大型運輸船的外殼,太能讓人想入非非了。
就跟現代的彩車遊行一樣,上麵都是趙禎設計的,船廠按照設計製作的,完美詮釋了修真故事。
楊景宗聽懂了,大王這是得到了官家的授權,要不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乾涉決斷。
“微臣領旨!”
“這些貪官汙吏,皇城司待如何抉擇?”
“即便這些人罪犯欺君,也得上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
“那要你等皇城司做什麼?皇城司有先斬後奏之責,彆忘了自己的責任!”
趙禎冷哼一聲,起身走出刑室。
這倒是讓楊景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內侍笑著走過來,“正臣啊!雜家與你也是老熟人了,大王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皇城司就是官家手裡的刀!這些亂臣賊子,心中可有君父?可有治下黎民百姓?”
楊景宗懂了,對著手下人大手一揮,那些杭州市舶司的官員全都被單獨押往囚室,用氣閉之刑(用濕紙一層層悶死罪犯)送幾名首惡赴死。
“皇城司,你等敢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也是你等做了初一,我等做十五而已。安心的上路,總比一家老小全都上路的強!”
“楊勾當,我們都是冤枉的啊!都是他們逼著小的們做的啊!”
“拉下去!皇城司辦事不問緣由,隻問公心!”
趙禎離開大牢的時候,陳彭年的奏疏已經寫好,曹瑋等人都在署名。
意味著這幾位大佬都在場,目睹了杭州市舶司的情弊貪腐。
“陳相公,曹副使,想來兩浙路的官場已然沆瀣一氣,不如就讓吏部直接委任官員過來接手市舶司的工作吧?杭州市舶司作為五大市舶司乃至更多的市舶司貿易量最大的地方,可不能一日沒有主事之人啊!”
“微臣願意留在杭州市舶司,等待朝廷委派接替者為止!”
“陳相公憂心大宋,讓孤很是欣慰啊!曹副使,給陳相公委派一隊人馬,便宜行事!”
“微臣領旨!”
曹瑋沒想到這位太子小小年紀,心思已然如此縝密,可惜當下曹家沒有適婚年齡的女娘,倒是可以爭一爭太子妃的位置。
“曹副使,曹玘曹指揮一介文官,您怎麼將他派往虎翼水軍領一軍事務了?他家裡可有適婚的女娘嗎?”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位太子還會讀心不成?
“未曾聽聞。”
“師傅說,曹玘曹指揮京中的家中即將誕下一女嬰,相貌平平但是貴在心靈手巧,屆時還請曹副使多多幫忖。”
自家兄弟家裡誕下女嬰,自己怎麼會不知道?
早就聽聞太子老師乃神人也,今日一聞,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