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蕊回到家中,打開房門一看就皺了眉頭,紹輝不在家。
今天不是去酒吧駐唱的日子,按理來說每次她回到家中,總能看到紹輝做好了晚飯等著。
即使偶爾不在,紹輝也會早早的告訴她去了哪裡,從來都不會讓她白等。
安以蕊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沒有任何信息,她皺著眉頭播出電話,結果那頭隻傳來忙音,連續幾個電話都是這樣。
安以蕊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想了想撥通了顧陳陽的電話:“陳陽,今天你有見到紹輝嗎,他不在家,打他電話也不接。”
沒等顧陳陽回話,安以蕊解釋了一句:“這是不是開玩笑,我真的找不到他。”
顧陳陽很快回答:“安姐,紹輝早上來找過我,問我拿了他媽媽的名片。”
“我猜他應該是去找她了,不過怎麼會這麼久都沒回去?”
安以蕊一聽也是皺眉,很快她就猜到紹輝為什麼會去找蘇慧,腦中閃過幾種猜測,她迅速問道:“你有他媽媽的電話嗎?”
顧陳陽:“幸好我記住了。”說完就報了電話號碼。
掛電話之前,顧陳陽又說道:“安姐,紹輝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安以蕊笑著回答,她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這一份喜歡。
看了看記下來的號碼,安以蕊還是迅速的撥通了,那邊卻過了很久才接起來:“喂,你你好?”
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安以蕊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好,請問蘇慧女士在嗎?”
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走出房間這才回答:“不好意思,蘇女士剛剛睡著,請問您是哪位?有什麼事情嗎?”
“我叫安以蕊,是……是誰不重要,我想問問蘇慧女士,今天有沒有一位叫紹輝的男生過去找她?”
老吳一聽,說道:“原來你就是安以蕊……紹輝今天確實是來過,但他很快就走了。”
安以蕊眉頭一皺,追問道:“他什麼時候過去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
老吳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著急,但想起紹輝對蘇慧的態度,心中也是有怨氣,冷冷說道:“走了快兩個小時了。”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安以蕊眉頭緊鎖,兩個小時,紹輝怎麼會毫無音訊?
她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蘇慧做了手腳,比如把人關起來不許他離開之類的。
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紹輝並不是孩子,不誇張的說一句,他的武力值擺在那裡,蘇慧想要把人關起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越是著急越是容易胡思亂想,安以蕊捏了捏眉心,體會到那種焦慮難安。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打了進來,安以蕊下意識的問道:“紹輝?”
那頭卻喊道:“你好,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他出了車禍現在第三醫院急救,請你馬上趕過來吧。”
安以蕊的臉色陡然一變,顧不得其他抓起鑰匙就跑出門。
安以蕊的身體一直不錯,除了每年的體檢,她鮮少有來醫院的時候。
但這時候她臉上滿是焦急,腳步淩亂的跑了進去,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讓人窒息,慘敗的燈光更是讓人心底泛起擔憂。
“護士你好,請問剛才送過來急救的紹輝在哪裡?”
護士抬頭看了她一眼,迅速回答:“車禍的那個男人是吧,就在左邊第一間手術室。”
正好這時候有醫生走出手術室,大聲喊道:“病人的家屬到了沒有?”
安以蕊快步跑過去,抓住門口的醫生喊道:“到了到了,我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解釋道:“病人的情況很危險,需要馬上動手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這是手術同意書,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安以蕊剛要接過文件,卻愣了一下:“我,我是他女朋友。”
醫生打量了她一下,猶豫的說道:“女朋友?”
隨後就委婉的說道:“他的情況不太好,最好是由配偶或者父母子女來簽字。”
安以蕊自然是知道這些規定,她忙說道:“他爸媽都不在這裡,趕過來也來不及了,我是他女朋友,我可以承擔手術的全部後果。”
醫生卻還是猶豫,這幾年的醫鬨顯然讓他們萬分小心:“但是病人已經昏迷了,你隻是女朋友,你現在簽字是無效的。”
安以蕊的臉色慘敗了一瞬,立刻注視著醫生說道:“你都說他已經昏迷了,再拖下去發生了意外你們承擔的起嗎,我來簽字,一切後果我來負責,請你們立刻開始手術。”
即使她現在打電話給蘇慧,等蘇慧趕過來也得很長時間,昏迷的人哪裡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