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楚。
那位無憂無慮的蔣小姐在那段時間裡,吃夠了她這輩子
我在國外跟著羅姨,拚了命的學我能接觸到的所有東
西。
在這個過程裡,我知道了羅姨是我媽媽的好朋友。
我的母親,原來也是富家的小姐,
她就是受了父親的蒙騙,跟著父親私奔,所以才落得了
那樣淒慘的下場。
羅姨不想讓我走母親的老路,千防萬防,卻還是沒防
住。
她看著我在病床上發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最後
隻能歎了一聲。
我知道她在歎什麼—她在歎命運的造化弄人。
羅姨從自己的包包裡麵翻出來一支紅色的錄音筆,遞到
了我的手上,說:“我的合作夥伴從其他地方得到了這根錄音
筆,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給你。我不想惹你難過,但
是,你應該知道真相。”
我奇怪的看她,可是羅姨卻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她把錄音筆放到了我的手上,然後退了出去。
我打開了錄音筆,聽到了蔣琬的聲音。
她大概是喝了酒,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但是從她的語氣
裡麵依然可以聽出來,她似乎很高興。
蔣琬說:“我終於又見到他了,哈哈,我等了這麼多年
啊,晏隋,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旁邊有人問她:“晏隋是誰?”
“晏隋?”蔣琬笑著笑著聲音就有點哽咽:“是我那個拋棄
我的前男友啊,走了三年,可算樂意露頭了。”
我猛的按停了錄音筆,捂著心口喘氣。
一顆已經硬成石頭的心臟,被這幾句帶著哭腔的話泡的
又酸又漲,
可是偏偏再也生不出更多的情緒,不上不下,卡的人難
受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