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先生們。”餐廳領班在看到最先走進門的兩人的時候,眼睛瞬間就瞪大了,說話音調也忍不住高了起來:“是四個人嗎?這邊請——”她甚至連他們有沒有預約都沒有問。
大廳裡的侍應們都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萊昂納多和威廉,其他客人們也是,不過他們的目光就稍微隱晦點,直到四個人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落座後,這種露骨的打量才變成嗡嗡的竊竊私語。
“平時跟威爾出街已經很引人注目了,沒想到今天加了你,變成雙倍的引人注目。”丹尼·伯恩比劃著雙引號的手勢:“好多美女在看這裡,開心,但是她們看的肯定不可能是我,不開心。你們說——”
“閉嘴。”亞蒙·高夫曼說。
丹尼·伯恩乖乖的將嘴巴閉上。
“你的跟班真有趣。”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對威廉說。
“丹尼不是我的跟班,他是我的助理。”正低著頭看菜單的威廉回答說。
“抱歉。”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歉意的看著丹尼·伯恩。
“不客氣。”丹尼·伯恩聳肩說。有時候在好萊塢,跟班和助理的工作界限根本傻傻分不清楚,很多人名為跟班,乾的就助理的活,也有很多人掛著助理的名頭,其實跟跟班差不多,在丹尼·伯恩看來,隻要威廉沒有瞧不起他把他當成一個追逐明星生活無所事事的人,那他就對彆人怎麼看他根本無所謂。
“晚上好。”一臉幸福笑容的侍應生走了過來:“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今天的主廚推薦是?”
“今天上午剛到了一批從加泰羅尼亞地區空運過來的蝸牛,大受好評。”
“就要那個了,再給我一杯桑格利亞酒。”
“我要伊比利亞火腿,和一杯黑比諾。”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也在點完餐後將菜單遞給了侍應生。
餐點上來後,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看著威廉舉起酒杯:“敬鄰居。”
“敬鄰居。”威廉和他碰了碰杯。
“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進來?”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問:“換了新房子後,清靜是清靜了,狗仔隊甚至摸不到我家在哪兒,就算摸到了也進不來更看不到裡麵,但是太無聊了,一個月也不見幾戶人家辦派對,還沒有在馬裡布住的舒服。”
“家是用來休息的,天天辦派對的地方還叫家嗎?反正你在馬裡布還有房子,那裡天天都有派對,如果你覺得無聊了,就去海邊住幾天。”威廉說:“我現在還在拍《遇見喬·布萊克》,房子也要重新裝修清掃一下,拍完戲大概正好能住進去,要兩個月左右吧。”
“兩個月?太漫長了。”
“搬家後隨時歡迎你來做客,不過到時候記得彆帶狗,裡奧,我對杜賓真的快產生陰影了。”
“或許以後你也可以養一兩條狗,羅納威就是不錯的選擇。”亞蒙·高夫曼半開玩笑插話道:“看家護院是一方麵,萬一晨跑的時候遇到裡奧在遛狗,你還可以用狗自衛,威爾。”
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低著頭,“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雖然知道自己的經紀人八成是在開玩笑,威廉還是想也不想的反駁了這個提議:“不養狗,蘭斯對狗毛過敏。”
“……我是真的傷心了,威爾。”亞蒙·高夫曼深深、深深的吃醋了。
“我知道你也對狗毛過敏,阿米。”威廉溫聲安撫說:“我最好的朋友和最信任的夥伴都對狗毛過敏,雖然狗狗很可愛,但我怎麼可能養它們呢?”
亞蒙·高夫曼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了,他輕咳一聲,胡亂點點頭,然後扭去一邊裝作打量其他客人:“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等等。”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也插話進來:“最好的朋友很明顯指的不是我,最信任的夥伴是亞蒙,那我和托比是什麼?次一級的朋友嗎?我也真的傷心了,威爾。”
威廉可沒被他這一套唬住:“你是損友。”
“什麼?我才不是!”
“最好的朋友不會讓狗狗追著對方咬,損友才會。你是。”
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不滿的撇嘴。
“威爾?”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剛剛走過威廉這桌,又迅速退了回來:“真的是你!”
“安德魯?”威廉迅速站起身,和對方擁抱了一下:“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已經當上製片人了?”
這個偶遇的男人正是安德魯·尼克爾,《千鈞一發》的編劇兼導演,雖然《千鈞一發》現在還未上映,但威廉聽說電影一拍攝結束安德魯·尼克爾就受到好萊塢的廣泛看好,現在已經在做製片人了。
“《楚門的世界》,我寫的新劇本,編劇和製片人是我,不過導演是彼得·威爾。”安德魯·尼克爾本來微笑著的麵孔蒙上了一層陰影:“說起這部電影我真是——有太多的糟糕事情發生了。”
亞蒙·高夫曼本來一直無聊的旁聽,當聽到《楚門的世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目光迅速變得靈活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德魯·尼克爾後,亞蒙·高夫曼站起身,熱情的招來侍應生加把椅子:“坐下說,安德魯——我可以叫你安德魯嗎?來,坐下跟我們聊聊《楚門的世界》,要幫你點杯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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