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氣是沒用的,該哭的時候就得哭。
蔣寶緹靠在他的大胸上默默流淚,哭累了還能揉兩把,嘬兩口。
往往這種時候宗鈞行對她都很包容,所以不會阻止。他隻是很溫柔地拍打她的後背,像哄孩子那樣哄她。
到了後半夜,這場懲罰似乎才進入到尾聲。
他的確是抱著讓她記住今天的念頭。
蔣寶緹覺得,讓她忘她也很難忘掉了。
那句老話叫什麼來著。
——不疼不長記性。
房內有一個巨大的水床,頭頂的天花板則是一整麵鏡子。
非常大,大到讓人產生視覺誤差,會認為這是一間望不到頂的房間。
蔣寶緹仰麵躺在柔軟的床上,她能看到的隻有鏡子中自己的一張臉,還有像花瓣一樣散開的黑色長發。
宗鈞行強壯的身軀將她遮了個密不透風。
目光所及的,是男人結實的背闊肌。
那塊鏡子太清晰了,她甚至能夠看到每一塊肌肉的走向。
人在用力時,肌肉是硬的。
很硬很硬。像石頭一樣。
蔣寶緹思緒混亂的想道,現在的他一定穿不上平時的那些襯衫了。
他壯碩的肌肉或許會將它們撐破。
——她也快被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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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蔣寶緹請了兩天假,聯想到她回去時的那個神情,盧米非常擔心她。
電話打了好幾通,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以至於她第三天剛去學校,盧米立刻圍到她身邊詢問她還好嗎。
“好啊,挺好的。”蔣寶緹像沒事人一樣,拿出上課需要用到的電腦。
通過仔細辨認她的神情,看出她並沒有逞強之外,盧米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不接我的電話,我還以為你被分屍了,差點就要去報案了。”
分屍倒不至於。
今天的課程不多,因為隔壁學校上周遇到了槍擊案。據說是一個學生愛而不得,於是開始無差彆開槍。
好在很快就被製止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但學校還是決定放假一周,讓學生自行去做心理檢測,以防發生類似的事情。
才剛下課,max走過來詢問蔣寶緹:“你的腿昨天離家出走了?怎麼感覺它們不太聽你的使喚,走路輕飄飄的。”
“差不多吧。”蔣寶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的腿昨天去的地方可多了。
宗鈞行的肩上,宗鈞行的腰上,宗鈞行的臂彎,宗鈞行的手掌。甚至她自己的肩上...
Max約她和盧米一起去看橄欖球比賽。
她哥哥是橄欖球運動員,所以她拿到了幾張內場門票:“我哥哥的隊友都長得特彆帥。”
她做了握拳抬手臂展示肌肉的動作,“這裡也非常大塊。”
渴望愛情的盧米激動附和:“我要去!!”
蔣寶緹不得不婉拒了她的好意:“抱歉max,我九點半之前必須得到家。”
盧米和Max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異口同聲道:“九點半?天呐,你住在動物園嗎,九點半閉館?”
蔣寶緹無聲歎氣,說多了都是淚。還不是昨天那幾杯威士忌害的。
還好宗鈞行不翻舊賬,這件事姑且就這麼過去了。
但他將門禁的時間往前調了調,調到了九點半。
Max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非常後悔:“早知道當時就不要威士忌了,應該換點其他度數更低的酒。”
“我原本還打算趁這次放假,咱們三個去北歐玩一趟。或者去中國,tina,你的國家,聽說那裡的食物很好吃。”
不論是北歐還是中國,都和蔣寶緹無關了。
不去旅遊無非兩種原因,沒錢沒時間。
蔣寶緹倒是有錢有時間,但她沒自由。
如果沒發生之前那件事,她和宗鈞行說明理由,他十有八九是會同意的。
他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家長。
但現在肯定是沒指望了。
她真的很想和好友參加深夜派對,畫濃妝去酒吧蹦迪。
和宗鈞行在一起後,她的深色眼影盤幾乎都沒怎麼用過,煙熏妝徹底與她無緣。看來紋身的想法也得往後挪挪了。
前些天盧米還約她去打眉骨釘,最近ins上很流行,班上好多人都打了。
如果是以前,蔣寶緹說不定就去了。
但是現在...
她害怕被宗鈞行發現之後,他會直接用手槍給她的另一邊也打個“眉骨釘”
——從眉骨打到後腦勺。
盧米好奇問她:“那這一周的假期你打算在家乾嘛?”
在家乾嘛?
在家乾啊。
宗鈞行最近管她管得非常嚴。
除了在家乾,應該會把她隨身帶著,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唉,看來這七天要和他形影不離了。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