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舒服。
或許是進展不太順利,接完那通電話後,宗鈞行的情緒雖然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但從行為上無聲地宣泄出來。
蔣寶緹弓著腰,雙眼無神的想著:靠,和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辦事不利。
宗鈞行的聲音一如既往,平淡冷靜。
俄語有種低沉的沙啞感,像有質感的法蘭絨。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毫不猶豫地按下掛斷鍵,與此同時,另一隻手狠狠地按下了某處的開關。
蔣寶緹開始抱著他的胳膊喘息,哭泣,顫抖。
她的臉上全是淚水,並非難受或是痛苦。
而是一種身體和心理達到雙重愉悅頂峰的淚水。
宗鈞行看了眼忘記摘下來的腕表,濕到像是剛從水裡打撈出來。
這款表防水,但這麼大的出水量,離報廢也不遠了。
他隨手摘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沒有剛才通話時的冰冷。將人抱在懷裡輕聲安慰。
眼神則是一成不變的冷靜:“渴不渴?”
她搖頭,用他的衣服蹭掉淚水:“我想洗澡。”
宗鈞行在這種時候對她有著無限包容。
他並不會怪罪她拿自己的衣服當擦淚的手帕。
“嗯,你先歇一會兒。”比起她的狼狽,他仍舊優雅高貴,甚至連領帶都沒歪,“明早有場拍賣會,結束了就能回NY。”
“好。”她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的手臂不放。
很結實,很有安全感。蔣寶緹喜歡在這種時候被他抱著。
剛用過力,所以他的三角肌和肱二頭肌還是硬的,硬的發燙。襯衫袖子都快被撐開了。能夠清晰地看見布料下的肌肉線條。
宗鈞行用手指撥開檢查了一番,似乎有點腫了。他替她揉了揉:“疼嗎?”
她情不自禁地輕哼兩聲:“不疼。”
“不疼就好。”他將人摟進懷裡,“剛才那個人,還喜歡他嗎。”
很隨意的一個問題,被他漫不經心地提起。
蔣寶緹甚至都得反應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是誰。
——Olive。
之前或許喜歡,但五個小時前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實在是讓她...刻骨銘心。
——男人脫掉外套,蔣寶緹得以看清他裡麵的穿著。
身上穿著一整套的漁網連體衣,脖子上鎖扣此時連接著一根繩索,而繩索的另一端則被牽在賭桌一旁的男人手中。
他像條狗一樣趴在男人的腳邊,高大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對於那個男人的任何指令他都一清二楚。
對方抬抬腳,他就知道該仰麵朝上,主動將對方的腳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對方咳嗽一聲,他立刻撅起屁股,四肢撐地...
蔣寶緹的濾鏡徹底破碎。
她喜歡的是他在電影之中,溫和有教養,對待心愛之人霸道強硬,卻又不失柔情、高智商且專一的daddy型人設。
而不是...
算了。名利場都是臟的,更何況是娛樂圈。
與其思考彆的,還不如多想想回到NY之後該怎麼將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分享給盧米和max。
八卦不分國籍。
那場雪從白天下到晚上,外麵的雪厚到可以淹沒蔣寶緹的半條小腿了。
外麵有人在敲門,蔣寶緹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宗鈞行伸手替她將頭發拂到耳後,露出那張漂亮稚嫩的臉。
雙腿微微分開,愛撫般地摸了摸她的下巴,聲音溫和:“繼續吃,不用管。”
現在的她好乖,乖到他差點失控。
外麵的聲響沒有繼續,一下便停了。
大約半小時之後,宗鈞行簡單整理了一下,準備出門。
離開前,他看見縮在被窩裡已經累到睡著的蔣寶緹,心臟短暫地變得柔軟了一瞬。
他走過去,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伸手撫摸她的頭發:“Good?night.”
蔣寶緹睡的不是很死,居然被這個短促的親吻給吻醒了。
但隻是身體醒了,意識並未完全清醒。
她伸長了手臂,黏黏糊糊的撒嬌:“嗯...一起去。”
“我是去工作。”他把她從床上撈出來,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她的手臂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樣的姿勢和抱小孩有什麼區彆。
她就是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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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她哼哼唧唧的表達不滿:“騙子。”
他無奈輕笑:“我騙你什麼了?”
“我的假期還剩最後一天。全陪你浪費在莫斯科了,你一天都沒陪過我。”或許隻有在醉酒後和半夢半醒的時候,人才會有膽子說真話。她滿口不滿的怨懟。
宗鈞行和她道歉:“抱歉,是我的問題。我明天下午在家陪你,好不好?”
“真的?”她半信半疑。
“Tina,我從不騙人。”他說。
她小聲提著要求:“那我明天...我想打遊戲,你也可以陪我嗎?”
“可以。但不能玩太久。”縱容之餘還不忘設限。
現在的他真好說話,蔣寶緹都開始有些意亂情迷了。
“這邊好像可以打獵。”
“嗯,九月到五月是合法的狩獵期。”
他以為她會讓自己陪她打獵,剛要拒絕,叢林比她想的要危險,獵槍的後座力都足夠將她的手臂震傷。她毫無經驗,體能又差,容易受傷。
但是下一秒,她像小貓一樣低頭舔-弄他的耳朵:“那我想看你用手玩自己。”
原來鋪墊這麼久,隻是為了後麵這一句。
“好。”他還是答應了她。
這是對她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