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扯出難看的笑容,“今年鱘魚逆流,我那河府之中也無甚吃食。”
塞德裡克歎息道,“這可就難辦了,我剛剛已經拜過了河伯,謝過了你的吃食,現在卻又沒有,這不是白白結下因果了嗎?”
河伯頓時覺得胸腹之氣鼓脹,卻又發泄不得,隻得直衝腦門,頭大如鬥。
立馬改口道,“有的,有的,小神這是老糊塗,這就為尊神引路。”
說著手中分水叉帶著無邊黃色波光,劃破時空,顯露出一方小千世界,紫貝為宮闕,龍鱗為廟棟。
親自化作一老龜,牽引著塞德裡克的船舶駛向著上古河洛之府。
王貴一看著眼裡,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老師,算是神仙中人,也當是第一流。
這河伯拖船,即使傳說中,當初大禹巡河,也未有之。
他小聲說道,“老師,那河伯好像很怕你。”
塞德裡克瞪了王貴一一眼,“道友之間相互扶持,怎麼能叫做怕呢?”
王貴一現在**凡胎,即使說話再小聲,又怎麼能夠忙得過河伯,老龜連忙說道,“上尊這是折殺小神了,小神怎敢和上尊妄稱道友?”
塞德裡克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可就難辦了,當初準提聖人入滅之前喊了我幾句道友,我如今喊了你一句道友,因果相連之下,你已經和準提聖人互為道友,若是反悔,惹惱了準提聖人,萬一祂從入滅中來找你,這可為之奈何?”
河伯化作的老龜雙目翻白,隻覺得腦門從淺至深,一陣刺痛,仿佛再瞬間,將世間一切痛苦都經曆了一遍,過了半晌才緩過勁來,“求上尊救老龜一命。”
塞德裡克擺了擺手,“我現在腹中空虛,這思路不暢,想必是有些虛了,等用足了飯食,應該就有思維了,你還是快馱我們去用膳吧。”
“是,是,上尊教訓的是。”老龜連連點頭,四肢劃破時空屏障,帶著船舶快速降臨在水府,重新化為人形之後,趕忙吩咐貝母,“快去將我的寶庫打開,裡麵的先天靈物都取出來,上尊駕臨。”
又恭恭敬敬地迎下塞德裡克師徒二人,“今日不知道上尊駕臨,沒有設下法案迎接,實在是罪過啊,罪過。”
塞德裡克扶起垂手的河伯,“道友如此施為,真是讓貧道無地自容,你我同求大道,本就應該相互扶持,今日用了你的靈物,卻是讓我心生不忍之情。”
河伯趕忙說道,“這些靈物今日得上尊享用,本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上尊何須不忍?”
塞德裡克這才收起悲憐神色,隨後說道,“今日得河伯宴飲,我本應賦詩一首,但酒肉已足,卻還差高朋滿座啊。”
河伯腦袋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恭敬地說道,“小神糊塗,不知上尊真意。”
塞德裡克咳嗽了兩聲,“想當初大聖赴宴,東海龍王可是敲響了金鐘,叫來了同胞兄弟,共襄盛會,這有福同享,莫過於此,如今卻隻有你我二人,委實有些顯得水宮清冷,孤家寡人了。”
河伯聽後連連點頭,“對,有福同享,有福同享!”
隨後又感動地拉著塞德裡克的手說道,“小神愚鈍,今日聽了上尊之話,頓時醍醐灌頂,頂上生光。”
說完就歡歡喜喜,近似瘋癲地去敲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