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淮抖動的幅度過猛過頻繁,孟川反倒急了:“哎哎哎,你彆這樣一抖一抖的啊,在水裡的小魚有這樣遊的嘛,隻有被驚動的魚才會是這樣,那些吃活食的大魚,也像山牲捕食一樣,慢慢靠近,等到合適距離才會突然遊過去一口吞食……
你這樣抖,隻會讓它們覺得危險,哪還敢靠近啊。
你得慢慢地,輕緩地拖動,讓那木魚是慢慢遊動,就是那啥……你總看過水裡小魚遊動吧,沒有被驚動的時候,它們咋遊的?”
他甚至伸手過來抓著衛淮手臂,手把手地教。
蜀地有河流,田溝裡也有小魚,衛淮當然見過,沒被驚動的時候,那些小魚確實慢悠悠的。
但要憑借一雙手,將那種悠然自得遊動的感覺給模仿出來,力道、幅度的控製可就沒那麼簡單了,這是個細活。
他心裡不由感歎,騙魚也得用心啊。
薑太公直鉤釣魚不用餌,那是願者自來,釣魚人釣魚用餌料,那是勾引,好歹能吃上一口,而孟川他們,不用餌料,用假魚,連吃都吃不到,騙得太徹底了。
他隻能慢慢嘗試。
大半個小時過去,壽安都已經接連釣起來三條了,衛淮這裡,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就在他都開始懷疑這些魚是不是也會偏心嫌棄自己用的是木魚而不是銅魚的時候,手中抓著的木棍上麵,筋線忽然猛地被扯動了一下。
這並不算強烈的扯動,讓衛淮仿佛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趕忙快速收回筋線。
感覺到被拉扯,筋線上傳來的拉扯力道一下子大了許多,那力道,像是一下子多了二三十斤,手中提著的筋線,也被帶得繞著冰洞轉圈。
他能感受到,那條被吊住的魚正在猛力掙紮,試圖掙脫出去,他再次加快速度提線。
很快,一條少說也有十斤的細鱗魚被他提了上來。
終於成功釣上一條,這可把衛淮高興壞了。
將魚鉤取下,細鱗魚甩冰麵上,他再次將魚鉤拋入冰洞,繼續嘗試摸索。
自打那條細鱗魚被釣起來以後,像是開門紅一樣,往後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衛淮又成功釣上兩條,他沒有麅皮手套,手被凍得受不了了,這才將魚鉤交給孟川,到火盆邊烤火。
一下午下來,大大小小,弄了有百多斤魚。
直到孟川用一個化肥袋的透明內袋套在頭上,探頭鑽進冰洞水麵查看水底的魚情,發現冰下沒什麼大魚後才作罷。
這些魚,狗魚都留著用來喂狗,剩下的,幾家人份了,一家也就二三十斤的樣子。
晚飯的時候,孟壽安特意煮了一大鍋魚,裡麵還放了些春季采集曬乾後保存的野菜和夏秋季存下來的蘑菇。
其中一種野菜孟壽安叫它坑古勒,俗稱山芹菜、老山芹;另一種鄂倫春話叫昆畢勒,即是漢人所說的柳蒿芽。
孟壽安還說,這兩種野菜,是他們鄂倫春最喜愛的,隻是曬乾後又煮出來,衛淮實在看不出它們原本的模樣。
他相信,到明年開春,會真正認識它們。
比起衛淮上一次煮的魚,這一鍋孟壽安做出的燉魚,味道就要鮮美得多了。
就連孟草兒都吃了不少,麵前的魚骨都成小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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