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家做鄰居的,都是高乾中的高乾,大部分都是退休榮養的高級乾部。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祖孫倆平時也繞著小彆墅區散步。
但是今天有點不一樣。
“爺爺,都遛第三圈了,您不累我都累了。”
“哼。”
孟老爺子斜眼看了一眼孟茵茵。
“小小年紀,腰眼子還沒長呢,就整天喊累,再走一圈。”
“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
孟茵茵一臉疲憊“知道知道,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
“說白了,您在外麵不回家,不就是看不上黃文新嗎……”
孟茵茵又不傻,剛才飯桌上爺爺那叫一個惜字如金,一點都不給她麵子。
“爺爺還不是為你好,他現在沒有工作,屬於社會閒散人員,放二十年前這就是盲流。”
“什麼盲流啊,您這是搞階級對立。”
“再說這種話,我就把書房的那瓶人參酒都倒了澆花。”
孟茵茵站在原地不肯走,氣的臉蛋鼓鼓的。
“你這孩子。”
孟老爺子板起臉,但是對這個唯一的孫女實在提不起氣。
隻拿手指頭點點孟茵茵額頭。
因為他的問題,拖累了兒子不說,就連孫女出生都沒看上一眼。
老爺子戎馬半生,唯一的遺憾也就是對孟衛軍父女倆有愧。
也因為這個,明知道那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孟衛軍說要和小鄭扯證結婚的時候,孟長征也一個不字都沒說。
妻賢夫禍少,鄭麗萍要真是麵上看著這麼賢惠,他們父女倆怎麼能鬨得像烏眼雞。
對孟茵茵的疼愛歸疼愛,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做到愛屋及烏。
眼見孫女一天天長大,老爺子早就把包括老戰友在內的幾個孫輩,還有其他青年才俊扒拉了一遍。
挑過來撿過去,還是有那麼兩三家入了老爺子的眼。
他對孫女婿就兩個要求:人品要好,家境要好。
他可舍不得茵茵嫁過去,還像小時候那樣吃苦。
苦,他和衛軍已經吃了不少了。
難道還不能讓茵茵享半輩子福?
但是孩子長大不由爺啊,這一陣子孟茵茵的變化都看在孟長征眼睛裡。
不知道這個叫黃文新的臭小子給她下了什麼迷魂湯了。
還想讓他有好臉色?門都沒有。
“你們兒時要好,爺爺不攔著你們當朋友交往,但要是想發展戀愛關係,我不同意。”
孟茵茵知道現在就和爺爺犟,絕對討不到好。
爺爺說了不攔著他們正常交往,來日方長。
“反正我不喜歡沈誌平,爺爺就歇了這個心吧。”
“什麼鬼名字,跟占小龍女便宜那家夥似的。”
孟長征疑惑道:“龍女?那是封建迷信,不算占公家便宜。”
孟茵茵一陣頭疼,彆指望能說通。
“誒呀,我就是不喜歡他,彆看在長輩麵前賣乖,背地裡天天橫行霸道的。”…。。
“剛才我不是跟您和爸爸說了,他家喝湯都要用美元鈔票折紙船飄著玩嗎?”
本來孟茵茵對這個師哥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的沒感覺是沒有這個人活著的感覺。
和鄭麗萍那個女人一樣,都被她視為空氣。
剛才下午新新哥一提醒,她才知道原來這人這麼可惡。
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憑什麼敢威脅人。
“有這種事?”
孟長征本來覺得沈誌平這個孩子雖然沒有政治背景,但是家裡富足,自己也有點真才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