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四平站停靠二十分鐘。
黃文新給福牙仔,現在應該叫沈姐使了個眼色。
二人前後出了站台。
孟茵茵好奇地把火車上遮光的藍色棉簾子掀開,看向窗外。
“你知道我要什麼,可以開價。”
“你和沈鈞有什麼仇?”
“這你問不著。”
“我真不知道哪裡還有,隻是見過。”
“你那五把是哪裡找來的?彆說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黃文新真無奈了。
他就算是傻逼,也不能實話實說從機械廠順的啊。
“舊物市場淘的,我當時錢就夠五把,剩下的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哪天,什麼地點,攤主的相貌特征,你花了多少錢,找了你多少零錢。”
“半分鐘內說的沒有破綻我就相信。”
黃文新:……
大姐,我就是現在的傻瓜電腦,也得加載一會啊!
“鐵西路,九月1號,一百買的,沒找錢,攤主是個男的,普通人,絡腮胡。”
黃文新隨口編完。
福牙仔抱肩冷笑。
“正常人半分鐘根本回憶不出來這麼多信息。可見你都是隨口說的。”
蒙人者人恒蒙之。
黃文新覺得自己最近還是多行善積德的好。
這樣吧,下次海因斯來中國,他給這哥們打個九折。
話說回來,她這麼執著反而讓黃文新更感興趣了。
不管沈鈞是不是真的像福牙仔所說隻是為了擺風水陣,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秘密。
再拿出來一個也湊不成一副牌。
還能試探試探他們到底想乾嘛。
“一把算盤,我去給你想辦法,拿剛才答應孟茵茵的五山紋銅鏡交換。”
“前提是不能跟蹤接觸我們,最好彆出現在沈陽,一個月內,我會給你交易方式和地址。”
“一個月太久了。”
“最少半個月,東西不在我手上,我也得找人買,而且你們把市場炒成這樣,人家肯不肯賣我還不知道。”
“隻有一個?多的話價格好說。”
“我能保證拿到的,就一個。”
如果一把算盤就能把沈鈞釣出來,那還有一位應該感興趣。
春和順。
幾次接觸下來,黃文新也算是發現了。
比起李子妹和沈鈞,春和順那邊才是正規軍。
人家拔下來一根汗毛就比他們腰還粗呢。
咱現在可跟電話亭那天不一樣了,當時沒有第三方的信息來源作為參照。
他現在和陸峰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交情。
春和順不可能放任沈鈞老在他們屁股後麵小刀割肉。
這幾個算盤還是大有可為。
一個給福牙仔,剩下的帶去春和順,吃兩頭。
計劃通。
福牙仔下意識看了看剛才座位的車窗,剛好和孟茵茵對視上。
孟茵茵有些難為情地趕緊把目光移開。
“隻要一個銅鏡?你還挺疼姑娘。”…。。
“我以為你會獅子大張口。”
“你願意給三個我也沒意見。”
福牙仔已經算是給他麵子,真要是綁架了孟茵茵或者到沈北綁架了他家人,到時可就不是拿錢換東西了。
當然,真這麼做了,他也不可能放過福牙仔。
還是那句話,彆去試探人性的底線。
他自己冒點風險沒什麼,身邊的人如果被波及,那是黃文新無法接受的結果。
福牙仔掏出大哥大,讓還留在車上的那個小夥子帶行李下來。
“李茂昌去哪了。”
“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