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賭兩個字,黃炳文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因為在大周的律法中並不支持口頭打賭。
畢竟無憑無證,若是僅憑人證就認定口頭賭約,那太容易辦出冤假錯案了。
可是那位楚家公子一直和葉凡說話,而且態度極其恭敬,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黃炳文略一沉吟,便說道:“鄉裡坊間的賭約官府本不應該乾涉,可涉及欺行霸市的案子,那就另當彆論。”
“王寶,這位公子所說的話可是實情?你承認嗎?若是不承認,便跟我到縣裡麵說說清楚吧!”
就這一句話,王寶差點給嚇尿了!
誰不知道黃炳文一坐在公堂上,隻要三句話問不出個所以然,便要動刑逼問。
要是跟著回到縣城,那還能說得清楚嗎?
王寶趕忙說道:“我承認,確實和葉凡打過這個賭,願賭服輸,願留在村裡履行賭約。”
黃炳文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是雙方自願履行賭約,本官也就不好乾涉了。”
說完,這位縣太爺一揮手,在眾人的稱頌中,帶著王金財揚長而去。
葉凡看著在旁邊點頭哈腰的王寶,冷笑道:“王寶,今天你信誓旦旦,說是輸了,就在我家門前當狗。”
“小爺我親口允諾,給你準備好陶盆狗鏈,做人豈能言而無信?這就跟我來吧!”
現在的王寶簡直就像是鬥敗了的鵪鶉,在眾人譏笑挖苦中抱著腦袋前行。
等來到了林家小院,葉凡找了條草繩子拴在王寶的脖子上,讓其跪在門口,又將個破陶盆丟在其眼前。
“從今天開始,在我家門前當三天的狗,讓你叫就叫,讓你吃就吃,不然小爺我親自把你扭送到縣裡!”
王寶一聲都不敢吭,跪在院門口,任憑眾人嬉笑怒罵,麵色如同死灰。
幾個兄弟看到事情辦好,都開心地各回各家,準備泡豆子磨豆漿。
而葉凡帶著自己那位女徒弟進了門,林初雪可是嚇了一大跳!
“楚雲妹妹,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過了嗎?姐姐這裡什麼都不缺,千萬不要被我給連累了。”
那楚雲姑娘笑道:“姐姐彆擔心,我這次回來是跟著師父學畫畫的,請教完了便走。”
“他是你師父?這話從何說起呀?”林初雪有些奇怪地問題。
楚雲拉著林初雪坐下,說道:“就在前些日,我在春二娘那裡描繪美人圖,葉凡師父上門賣畫。”
“當時我不知天高地厚,可看到師父的畫作,簡直驚為天人!對了,當時隻給了五兩銀子,實在是太虧欠師父了。”
林初雪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回想起在京城的時候,自己繡完小樣,就看到葉凡雇了馬車,身上還有好多錢。
當時葉凡是自己繡得好,繡坊主人打賞,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而是人家賣畫所得!
想到這裡,不由得暗自慚愧,原來這個小呆瓜如此有本事,卻居功不自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葉凡怕惹出麻煩,所以長話短說,把素描的技法言簡意賅地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