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入海的江水都是水清沙白,哪有什麼黃河?很明顯,這首詩絕非在本地所做!”
這番分析真是相當精辟,算是抓到了點子上,這幾個朋友也表示了讚同。
有個朋友生性謹慎,說道:“我說老劉,萬一這首詩是人家在外地寫的呢?你可彆鬨出笑話。”
劉懷古哈哈大笑,說道:“那我最後再交個實底,此人在京城長大,剛到咱們這兒沒一個月。”
“京城連海都看不到,他如何做得出這首詩來?”
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中一個人和縣衙的師爺交情不錯,知道葉凡的事情。
這個朋友趕忙勸道:“我說老劉,你說的這個人彆是葉凡吧?這人你可不能得罪!”
“縣太爺都高看他一眼,前陣子從郡城來的中書令,不也是也對其讚賞有加嗎?”
“你若是要針對他,就等於打了縣令和中書令大人的臉,這要是惹出事來可咋辦?”
劉懷古麵露不屑,大咧咧地說道:“縣令算個什麼官?不過是個區區九品,上不了台麵。”
“中書令就是個五品官,也是不值一提!這次我背後是有靠山的,那可是京裡的侯爺!”
“這侯爺要讓葉凡死,誰敢說個不字?”
要不說這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劉懷古今天喝得太多,正應了言多語失。
旁邊幾位朋友都是暗自吃驚,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劉懷古為了前途,竟然幫著權貴要置人於死地!
大家夥都心照不宣,也不再提及此事,喝完酒之後都自行散去,把劉懷古就這麼丟到店裡。
劉懷古喝得爛醉如泥,等被夥計叫醒之後,一路跌跌撞撞才回了家。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被自己的夫人叫起來,隻覺得頭痛欲裂,陽光晃得眼睛疼。
正在這難受呢,就聽劉氏夫人說道:“今日文聖廟修繕,你不是要去監督工程嗎?”
“都這個時辰了,千萬彆耽誤什麼事。”
劉懷古猛然驚醒,嘴裡麵忙不迭地說道:“壞了壞了!這可是小侯爺的事,耽誤了可了不得!”
這家夥爬起身來,匆匆忙忙穿上官服,忍著宿醉的劇烈頭疼,連跑帶顛趕到了文聖廟。
剛一進門,就看到工匠們已經忙活開了,有一個麵貌清秀的年輕人在看圖紙,正是葉凡本人!
劉懷古幾步便走了過去,伸手抓起圖紙撕成幾片,狠狠地摔在地上!
“都給我停下,誰讓爾等進入文聖廟的?這裡是祭拜文聖所在,能是什麼人都隨便進的?”
現在名義上是羅大頭承包工程,便趕忙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可有官府的批文,不是擅闖啊。”
“批文?誰的批文也沒用!”劉懷古吼道,“文聖廟隻有道德君子,或是生性純良的百姓才許進入。”
“若是那欺世盜名之徒,進了文聖廟便是侮辱聖人!這工程修了也得塌!”
“葉凡,你這個招搖撞騙的無恥之人,立刻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