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想收拾劉懷古,這回算是得到了機會!
當即大踏步走出文聖廟,眼瞅著劉懷古還在大喊大叫,有兩個衙役在那兒攔阻勸解,鬨得是不可開交。
牛猛一句話也不說,騰騰幾步來到跟前,掄圓了胳膊,正反手就是兩個大逼兜!
“啪啪!”
彆看牛猛身材魁梧雄壯,出手卻快如閃電,這兩巴掌抽在臉上,聲音聽起來幾乎隻有一聲!
尤其這巴掌又大又厚,和小蒲扇一樣,眨眼工夫,劉懷古臉頰上就多了兩個鮮紅的五指掌印!
“撲通…”
劉懷古被揍得鼻血長流,頭暈目眩,一頭摔倒在地,半天才爬了起來。
扯著嗓子喊道:“好大膽…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毆打官員乃是重罪,還不把他給抓起來!”
旁邊的衙役剛要上前抓人,跟出來的師爺急忙說道:“劉大人犯了瘋病,這位壯士是在治病救人,都退後。”
“這都是縣令大人吩咐的,你們不得造次。”
這麼一來,劉懷古身邊再沒有幫忙的,剛要張嘴,牛猛瞪了個大眼珠子,抬手又是一記大逼兜!
“啪!”
還彆說,這三巴掌抽在臉上,還真把劉懷古給揍明白了!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人家黃炳文還是頂頭上司,想收拾自己就是一句話的事!
劉懷古抱著腦袋跑開幾步,這才大聲喊道:“葉凡欺世盜名,以古人詩詞騙取朝廷職位,鐵證如山!”
“黃炳文,你置若罔聞,還縱容刁民毆打本官,若是事情鬨上去,你這官帽子還戴得住嗎?”
聽到外麵抽耳光的聲音,黃炳文這氣也消了一半,情緒上冷靜了不少。
聽到劉懷古的喊叫,心裡也有點嘀咕。
小聲問道:“葉凡,這劉懷古為何這麼說?難道你真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葉凡從容回道:“此詩就是小民所作,劉懷古是血口噴人,若是大人心懷疑慮,我可以與他當麵對質。”
黃炳文也不敢太過托大,帶著人走出文聖廟。
就看到劉懷古鼻血長流,捂著臉蹲在地上,剛才那股癲狂早已蕩然無存,這瘋症果然好了。
黃炳文問道:“你身為學政史,說葉凡欺世盜名,可有憑證?若隻是信口胡說,這可是誣告!”
“自然有憑證!今日我要當眾揭穿這個騙子!”劉懷古喊道,“姓葉的,你敢跟本官當眾對質嗎?”
葉凡不卑不亢,臉上依舊是平靜如常:“大人若是有確鑿證據,不妨當眾說出來,是非自有公斷。”
劉懷古嘿嘿冷笑,把嘴角的血給擦了,說道:“我且問你,這首詩是何時所做?在何處寫的?”
“就是前幾日的事,想到詩句就以指代筆,隨手寫在我家土樓上,我媳婦可以作證。”葉凡說道。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劉懷古咬牙切齒地說道。
“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我且問你,咱們縣都是江流,而且水質清澈,哪來的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