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可咱們縣動輒有颶風過境,沿海連個二層木樓都沒有!”
“本縣的地理風貌和詩文大相徑庭,很明顯,這詩你是抄的!”
還彆說,這番話邏輯清楚,言辭犀利,周圍的人聽了都覺得頗有道理。
黃炳文也是倒抽一口冷氣,心中是暗暗後悔!
本以為劉懷古是得了瘋病,看起來並非如此!
若是真把葉凡給弄到牢裡,劉懷古再被靠山提拔上去,自己這仕途可就全完蛋了!
到了這個時候,黃銘文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葉凡的身上。
“葉凡…他這話是真是假?此事關乎於朝廷提拔官員的製度,不能兒戲呀。”
葉凡淡然一笑,平靜地回道:“若眼界開闊,心胸豁達,便是蝸居陋室,胸中自有江河奔流,高山大壑。”
“寫詩若是隻能觸景生情,那這文才也落了下乘,這點淺顯道理就不用小民多說了。”
黃炳文一聽,登時也來了底氣!
“劉懷古,你聽聽!人家葉凡說得哪句不在理?本官記得你前兩天剛寫了一首詩,寫的是江上雪景。”
“可現在萬物複蘇,春暖花開,本官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是抄襲?如此武斷,簡直是不知所謂!”
劉懷古被訓了一頓,卻沒有絲毫地收斂,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黃炳文,我現在就能以春為題,當場作詩一首,以證明我有詩文之才。”
“葉凡既然說能寫出如此千古佳句,那不妨讓他也來一首以春為題的。”
“隻要能當場作出,那就算我誣告,是打是罰,是殺是剮任憑於你!”
“可如果寫不出來,或者作出牽強附會,狗屁不通的詩文,彆怪我上告朝廷,告你黃炳文一個包庇之罪!”
幾句話一懟,雙方可都下不來台了。
再加上周圍都是看熱鬨的人,想把事情壓下去都難以做到。
黃炳文心裡忐忑,小聲問道:“葉凡,你可有把握嗎?若是寫不出,就以三天為限,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這話還沒問完,就見葉凡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就像是被人搔到了癢處,渾身上下都透著那麼舒坦!
要說起作詩,那可是穿越者人人掌握的技能。
但凡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就算是個爛學渣,那唐詩宋詞也能記住不少。
更何況葉凡文理雙精,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還參加過詩詞大賽,在飛花令環節拔得頭籌!
說彆的也就罷了,要說起背詩,那可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黃炳文看到葉凡笑得詭異,還以為是害怕了。
趕緊說道:“這個…作詩需要深思熟慮,你們都各自回去,三天後再來文聖廟,本官自有公斷。”
“不行!要作詩就在這兒作!葉凡是個奸詐之徒,回去之後必然請人幫忙,誰也不許走!”劉懷古歇斯底裡地喊道。
“葉凡,你若能當場作出詩來,我劉懷古自刎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