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同房(2 / 2)

顧景雲瞧見“江氏”望著自己,猛地咳嗽了起來,且越咳越厲害。

李令月顧不得尷尬,忙上前幫顧景雲拍背順氣。好一會兒,顧景雲才慢慢止了咳。

“夫君,可是要緊?”

顧景雲笑了笑,“無礙,這點我還是經受得住的,隻是勞夫人擔心了。”

但李令月卻依舊放不下心來。

顧景雲凝視著為自己順氣的李令月,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漸漸盈滿心底。

“謝謝夫人,我已經好多了。”

顧景雲止了咳,往屋外瞧去。

天已經大黑了。

此時不止從何處刮來一陣寒風,屋內半敞著的窗戶被風吹得“啪啪”作響。

顧景雲起身,卻被李令月攔住。

李令月微微仰著頭,一臉認真地瞧著顧景雲,“夜裡寒氣重,夫君身子不便,今日不若便在屋裡宿下吧。”

李令月在說這句話時,暗暗留意了顧景雲的神色,見他神色仍與往日那般便放下心來。

等了片刻,李令月都未等到顧景雲的回應,又道了一句:“夫君放心,今日我便睡在房中的軟塌上,夫君不用擔心將病氣過於我。”

就在李令月以為顧景雲會拒絕時,顧景雲卻笑了笑,“那今晚,便有勞夫人了。”

李令月知顧景雲是在調侃自己,一抹紅暈卻不受控製地瞧瞧爬上耳垂。

怎麼再尋常不過的話從顧景雲口裡說出來,便讓人想歪了去。

顧景雲的目光淡淡地在李令月通紅的耳垂上停頓了幾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掩去了眸底的深色。目光一移,視線偏向了彆處。

李令月鬆了口氣,朝了屋外喚了幾句。

不多時,一直守在門外的雀姐兒和春桃便進屋伺候兩人沐浴更衣。

待兩人收拾妥當,雀姐兒和春桃闔上門又退了出去。

李令月沐浴出來時,顧景雲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寢衣。

見李令月看向自己,他輕輕地咳了咳,“夫人,今日你便宿在床上吧。我身子雖弱,卻也不能叫自己的夫人宿在軟塌上。”

李令月搖了搖頭,“不可,夫君的身子要緊。”

顧景雲笑了笑,“我哪有夫人說得那般嬌弱,夫人莫要擔憂。”

李令微微蹙眉,“夫君,可是如尋常男兒那般,瞧不起女子。”

顧景雲一怔,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李令月似是怕顧景雲反悔,又抱了自己的被子將軟塌占了,“天深了,夫君早點休息吧。”

見李令月這般堅持,顧景雲也不再推脫,隻能答應。

顧景雲因身子體弱,睡眠本就較常人少。隨著病情加重,睡眠越來越淺。

也不知道是屋內燃了香的緣故,還是彆的。這一夜,顧景雲竟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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