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情報?我要我家世子的下落。”餘副將一邊吼一邊使力,明顯動了殺心。
安國公見狀急忙扣住他的腕骨,“先讓他把話說完。”
“……”
安國公又望向那右軍師,沉聲問:“什麼調派暗衛?什麼執行秘密任務?你仔細說說。”
右軍師討價還價了一番,等安國公承諾放他一條生路,他這才開口,“侯爺將手中的頂尖暗衛都派去了盛京,命他們殺一個人。”
殺人?
安國公蹙了蹙眉,又問:“他要殺誰?”
“不,不知道。”右軍師哭著搖頭,“侯爺與左軍師商議的,他們並未告訴我,我隻知道有這麼回事,不知他要殺誰。”
這種時候,諒他也不敢說謊。
安國公眼底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蘇善想殺誰?陛下或者皇後麼?不太可能,他沒有那般不自量力。
可除了這二位,盛京任何人死了都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是西越大王子。”餘副將咬著牙開口,“西越王的嫡子若死在南蕭國都,兩國之間就不是結秦晉之好,而是結血海深仇了。”
安國公猛地反應過來。
是了,蘇善自己得不到皇位,自然不會讓陛下好過,而刺殺西越王子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拉南蕭下水的法子。
他厲目掃向右軍師,怒問:“蘇善何時調派的暗衛?”
“城,城破的那天,也就是三日前。”
安國公抿緊了薄唇。
三天前他給陛下寫過一封密信,將雲錚獨闖敵營,於亂箭之中下落不明的事簡述了一遍。
就在那個時候,蘇善也派殺手入了京麼?
“國公爺,您還愣著作甚,趕緊想辦法將這個消息遞回京城,讓陛下派重兵保護西越王子啊。”餘副將在一旁催促。
安國公搖了搖頭,“來不及了,現在隻盼盛京的皇家暗衛能及時察覺,不過信還是要傳的,萬一他們在半路遇到變故耽擱了行程呢?”
“……”
…
盛京,永寧侯府。
雲卿見帝王緩步走進暖閣,急忙撐著腰迎上去。
“陛下,北境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蕭痕快步上前,穩穩的托住了她高高隆起的小腹。
“嗯,安國公飛鴿傳書,稱宿城不攻自破,蘇善在死守著鎮北侯府,
信是三天前寫的,今日晌午才送到京城,這會蘇善應該已經身死,叛亂也平定了。”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而且麵上一片輕鬆愉悅,可雲卿還是覺得這事有點詭異。
首先,安國公是主帥,無需親自領兵,這種事一般都是雲錚那個先鋒去做的。
其次,宿城是鎮北侯的老巢,怎麼可能會不攻自破?除非有人裡應外合。
裡應外合!!
她有點懷疑阿錚是不是暗中潛入了城中……隻要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覺得心煩意亂,遍體生寒。
“陛下莫要欺負臣妾一介女流不懂兵法,那堅如磐石的城池怎麼會不攻自破?您有事瞞著我吧?”
說此一頓,她穩了穩呼吸,仰頭注視著他的雙眸,又問:“是不是阿錚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