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呂氏做的那些肮臟事都說出來吧!天花、白蓮教、李豐,還有和曲阜的關係!”
天花、白蓮教、李豐,魏武每說出一個詞呂顧的神色就驚恐一分。
他想不通為什麼這些隱秘至極的東西,魏武居然都知道。
隻是在聽魏武提起曲阜的時候,呂顧眼中卻閃過一絲詫異。
恰好這一抹詫異被魏武捕捉到了,當場就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人在一瞬間展現的表情是最真實的,恐怕呂顧是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麼呂家真的沒有和曲阜聯係,隻是勾結白蓮教而已。
要麼就是呂毅藏的太深,連他的親弟弟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就在魏武沉思之時,呂顧也開口了。
“長樂伯,您說我們呂氏和曲阜……”
“行了,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先說天花,你們為何要做此事。”
沒等呂顧把話說完,魏武就直接開口將他打斷。
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呂顧根本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的開口說道:
“天花一事,確實是我們呂家做的,為了這件事,我和大哥吵過不止一次。”
說到這裡,呂顧眼中滿是憤恨之色,但最終也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明明我們已經是皇親國戚,家財富甲一方,他卻偏偏要拿全家的命去冒險。”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自從幾年前他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僅算計皇家,居然還跟白蓮教那些妖人打交道,無論我怎麼勸說都不聽。”
魏武聽到這裡,眼神陡然一凝,立刻就開口打斷。
“等等,你剛
才說他幾年前出了一趟遠門,回來就變了,具體是幾年前什麼日子?”
呂顧皺眉回憶了片刻,然後就給出了答案。
“四年前,我隻記得是端午剛過沒多久。”
聞言,魏武雙眉緊鎖低頭沉思起來。
如今洪武十五年,四年前那就是洪武十一年。
太子妃常氏好像就是在這一年十一月生下朱允熥,然後沒過十幾天就薨逝了。
洪武十一年五月呂毅歸家性情大變,半年後太子妃常氏就薨了。
隨後太子妃呂氏就被扶正,呂氏一族正式飛上枝頭,要說巧合也太巧了吧!
難道出了雄英那件事,就連常氏的死都和呂氏脫不開關係?
就在魏武皺眉沉思之時,呂顧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緩緩將頭低了下來。
不得不說呂顧這個人就和他哥哥呂毅說的一樣,是個膽小怕事的蠢貨。
他低頭想要掩飾什麼,自以為自己做的隱蔽,卻忘了身邊還站著四個人。
而這四個人抓他回來的時候就亮過錦衣衛的身份。
魏武雖然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可旁邊的張海他們卻一直盯著呂顧在。
在錦衣衛的眼皮子地下做這些小動作,簡直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燈一樣顯眼。
所以沒等魏武回神,張海就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呂顧的衣領子。
然後從一旁的隊員手中接過一把短匕首,刀鋒抵在呂顧的眼皮子下麵。
“敢在我們家少爺麵前耍花樣,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挑出來讓你自己看看!”
聽到張海的聲音,魏武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
看著滿臉驚恐的呂顧,他的眸光也低沉了下來。
“呂氏一族,真是好大的膽子,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害死太子妃常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