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眼睫顫抖,他在說什麼?
對她這樣耐心,親自處理傷口,並不是出於內疚道歉的心理,而是因為心疼?
她控製不住的心臟收縮,酸疼難言。
她蜷縮了下指尖,告訴自己要清醒。
嗬,這也確實太搞笑了,她怎麼可能相信!
當他差點弄死她的時候,怎就不見他心疼?
溫暖暖又氣又恨,她狠命的開始抽自己的手,那點力氣封勵宴若不想鬆手,自然是不會被她掙脫的。
可他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縱然再不想放開,他也鬆開了手。
隻是剛剛鬆開,他就見那女人立刻將手背在被子上使勁的蹭了幾下。
封勵宴被她下意識的動作弄的心口一堵,眼底陰鬱起來。
這時,池白墨走進來,他拿了傷藥。
“這個藥是我刻意調配的,成分很溫和,需要塗抹在嫂子脖頸上的傷口上,這樣不會留下傷疤,你幫嫂子塗抹下。”
封勵宴點頭,抬手去接了那盛藥的小藥杯,裡麵的藥是白色的,糊糊狀。
他靠近溫暖暖,溫暖暖卻立刻縮了縮身子。
她微微顫抖,用驚恐的眼神懼怕的看著封勵宴,又求助的去看池白墨。
封勵宴隻覺女人的反應,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他微微蹙眉。
旁邊的池白墨一臉尷尬,他可不敢繼續再呆下去了。
他裝作沒看到溫暖暖的求助,轉身就想要溜,誰知道封勵宴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接著便將藥泥塞進了他手中。
“你來!”
那語氣,像要殺了他。
池白墨覺得幸好自己的心臟夠強大,他拿好藥泥,封勵宴轉身出去了。
池白墨再看溫暖暖時,女人臉上哪兒還有一點驚懼害怕?她甚至衝他歉意的笑了下。ΗΤΤΡs:///
“嫂子故意的吧?”
池白墨上前,示意溫暖暖坐好,微微仰頭。
溫暖暖調整好姿勢,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池白墨看到,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太煩!”
“嫂子,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池白墨給溫暖暖塗抹著,語氣就有點幸災樂禍了。
實在是封勵宴平時太猖狂了,還真從沒見這男人吃癟過,做為同性,這就有點遭羨慕嫉妒恨了。
溫暖暖沒再說話,池白墨看著她脖頸間縫了幾針的傷痕,頓時也覺得封勵宴是活該。
不過到底是自己兄弟,上第二層藥泥時,他又開口。
“哎,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可宴哥肯定不是故意的,剛剛在外麵他還說要自斷手臂,給嫂子賠罪呢。”
溫暖暖對此嗤之以鼻,她要他自斷手臂乾什麼?
能讓她免除痛苦和傷害嗎?
見池白墨還要開腔為封勵宴當說客,溫暖暖拿起手機又敲了兩下。hττPs:///
“你也很煩。”
池白墨,“……”
從臥房出來,池白墨就聞到了濃重的煙味。
封勵宴竟然沒離開,就那樣靠牆站著,指尖的煙燃著,也沒抽,就那麼靜靜垂著。
“宴哥,你這又是何必呢。”
把人傷成那樣子,現在又舍不得了,心疼遭罪的全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