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墨一陣無語,不過最後他還是抬手點了點封勵宴的肩膀。
“找家屬是吧,嫂子手機號多少?”
溫暖暖快步出了住院樓,她往醫院門口的方向走,正準備點開手機打車軟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溫暖暖遲疑了下,還是接通了。
“嫂子,你快來管管宴哥吧,受傷了怎麼能抽煙呢!還把輸液針給拔掉了,他這樣今晚肯定會高燒起來的!嫂子你……”
溫暖暖沒法說話,直接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病房裡。
池白墨拿著被掛斷的手機,示意給封勵宴看,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宴哥,我可儘力了。嫂子是真狠心絕情,真的是沒想到……”
池白墨禁不住感歎了一句,他沒說沒想到什麼,可封勵宴卻明白。
他是沒想到,溫暖暖五年前曾經那樣卑微癡戀他,五年後竟能狠心絕情到這種地步。
封勵宴自己其實也沒想到,他以為那女人心裡應該還有他的,他表現出足夠的歉意,她消了氣,應該就能回到他身邊了。
可顯然,他想的太過簡單了。
這女人的心裡,像是對他豎起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出去!”封勵宴又狠抽了一口煙。
池白墨見他那沉凝的模樣,知道他也勸解不了,這時候讓封勵宴自己呆著還要好一些。
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還特意去護士台吩咐了聲,讓不要去打擾封勵宴。
窗外早已黑沉一片,醫院裡這個時間很安靜。
有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聽的人更是煩躁莫名。
封勵宴又抽了兩口煙,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嗓音幾乎是從胸腔擠出。
“姓池的,滾出去!”
男人聲落,卻有一隻手直接伸了過來,皮膚白的晃人眼。
是女人的手。
纖細的兩指捏住他薄唇間夾著的煙,封勵宴下意識咬住那煙,扭頭垂眸看過去。
消失的女人做夢一樣再度站在了他的麵前,一張微白的小臉冷冰冰的板著,一雙明眸卻透著幾分懊惱,此刻正帶著慍怒瞪著他。
封勵宴薄唇揚起,這一笑,唇間抿著的煙便被女人順勢拿走。
溫暖暖轉身就將煙碾滅丟了垃圾桶,正要直起身,一雙手臂自身後抱住了她。hττPs:///
溫暖暖身影微僵,封勵宴含笑的聲音卻自頭頂響起。
“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怎麼又回來了?
溫暖暖也想這麼問問自己,她剛剛明明都跑門口去,都攔到車了,可卻怎麼就邁不動上車的腳呢。
男人這麼問,卻好似也沒讓她回答的意思,他聲音微揚。
“你能回來,我很高興。不過,溫暖暖,不是什麼女人都有資格管我封勵宴的,你管我抽煙,是準備繼續做我的封太太了?”
溫暖暖抿唇,她現在再把煙從垃圾桶裡撿出來,塞回這狗男人嘴裡,應該還來得及吧。
護士來給封勵宴紮上針,溫暖暖便攔住她,拿手機給她看。
“能不能在這裡加一張床?”
護士早就被吩咐過,斷然拒絕,“抱歉啊,這不符合我們醫院的規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