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勵宴沉默了下來,他感覺溫暖暖的失憶像是對他從前失職的一種審判,越發顯得他從前哪兒哪兒都是不稱職不合格的。
溫暖暖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半響都沒聽到任何回答。
她疑惑的抬起頭,詫異看著封勵宴。
難道從前他們並不曾一起這樣漫步?那她剛剛好像閃過的模糊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當然有!我們從前也曾這樣一起走在街頭,你走累了,都是我背著你,你當時還親口答應我,要和我白頭到老,永遠陪著我。”
封勵宴可不想讓溫暖暖知道,他從前有多失職。
他開口偷換了概念,他們雖然沒雨中漫步過,但是卻雪中同行過,而且他說的也確實是當時的情景。
想起那些,他柔光溫柔,“要不我還背著你?”
男人說著,將傘遞給她,就要往前一步彎下腰。
溫暖暖低頭,拉住他,“不用,你背上不是還有傷嗎?”
封勵宴已經微微彎下了腰,聞聲他扭頭看向她,此刻他的視線正好和她齊平,溫暖暖看到男人那雙深湛的眼眸中,倒影著她的身影,有淺淺的笑意暈開。
“你還是關心我的。”
溫暖暖挪開視線,握著傘就自顧的往前走。
封勵宴忙傾身過去又將她手中的傘拿過來,攬過溫暖暖的肩膀。
“靠我緊點,不然要淋到了。”
“後天的庭審,一早就要開始,明天便該出發過去蘇城了。我去接你和溫家人可好?”
“不好!”
溫暖暖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溫家爸媽未必願意見到封勵宴。
而且,她也不想讓他接。
好像在父母麵前,他們又回到了當初在一起時一樣,他倒是想的美。
封勵宴薄唇微抿,溫暖暖看他表情,還以為他不會輕易放棄。
不想男人竟點頭,妥協的道:“那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男人語氣無奈又寵溺,言罷,竟然目光落在她的腹部,又說道。
“寶寶們,你們看到了嗎,媽咪在我們家是有絕對的統治性地位的,在咱們家媽咪最大,你們出生也要最聽媽咪的話。沒出生,也要乖乖的,不能調皮,讓媽咪受苦受累知道嗎?”
溫暖暖,“……”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肚子,“什麼咱們家,你彆亂說話。”
封勵宴唔了聲,不置可否。
本來就是咱們家,他是不可能讓她和任何彆的男人變成一家人的。
從前他們在一起,他是話少的人,可現在,他不說話,好像就彆想這女人主動和他開口說什麼。
走了一段,封勵宴不得不再度開口,挑起一個溫暖暖可能不會排斥的話題。
“暖暖,要不我們想一想寶寶們的名字吧,你有想法嗎?”
寶寶們才四個多月,溫暖暖當然還沒有想過取名的事情,而且之前孕檢的時候,醫生沒主動提起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溫暖暖便也沒有專門去問。
取名是取男寶寶的名字,還是女寶寶,都沒想好。
“要不然,我們一起商量商量?給寶貝們取一雙好聽又有意義的名字,好不好?”
封勵宴低聲誘哄,大抵是此刻的氛圍安寧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