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像是感情支離破碎的,好像是一對尋常的夫妻,一起期待著寶寶的出生,溫暖暖唇瓣動了動,差點就點頭答應了。
嗓音要脫口,溫暖暖一個激靈回過神。
她掐了掐指尖,心想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狗男人竟然這麼會烘托氛圍的。
她加快了腳步,沒接封勵宴的話。
“不是剛剛在樓上看,冰清園就在你那彆墅的前麵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到!?”
她不知道自己從前是不是熟悉這周圍的道路,總之失憶後的她,看著周圍隻覺陌生。
她都和封勵宴走了半天了,竟然還沒看到冰清園的牆。
女人轉移話題,轉移的生硬,而且語氣裡充斥著不耐煩。
封勵宴的神情黯了黯,眉宇間一抹挫敗一閃而過。
他帶著她,確實是故意繞了一點路。
此刻見她不耐煩了,雖不舍,封勵宴也不敢再帶女人兜圈子,怕真惹惱了她,畢竟女人現在難哄的很。
他搞不定。
“馬上轉彎就到了。”
封勵宴說著,牽起了溫暖暖的手。
“過馬路了。”
他像牽過馬路的孩子一樣緊緊握著她,溫暖暖看了眼空蕩蕩連個車影都沒有的街道,默了默,卻沒掙紮。
封勵宴將溫暖暖送到冰清園的牆外,靠近後門的地方,正好夏冰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到她快到後門口了,夏冰也沒讓傭人來接,自己打傘就匆匆過來了。
她遠遠便瞧見了和溫暖暖同撐一把傘的封勵宴,臉色沉了沉,張媽回來可是告了狀的。
說這個封勵宴跟土匪一樣,打開車門就把溫暖暖抱出去帶走了。
而封勵宴自然也看到了過來的夏冰,他牽起溫暖暖的手,將傘塞進女人手心,笑了笑。
“那我就回去了,我們明天見。”
男人說著朝著匆匆而來的夏冰微微點頭,就要轉身,沒有等夏冰過來的意思,畢竟夏冰估計也不想看到他。
不想他剛剛轉過身,他要鬆開傘柄的手卻突的被一隻柔軟的手拉住。
封勵宴詫異轉頭,盯著女人臉龐的眼眸灼熱專注,不想錯過她一點的細微表情。
“暖暖,你在挽留我?”
他開口,聲音彌散在微風細雨裡,都似帶著不置信的縹緲。
溫暖暖被他盯的莫名有些窘迫臉熱,她白他一眼。
“你想多了,我不要你的傘!你等下,一會兒張媽過來給我撐了傘,你把傘撐走,省的我還要讓傭人還你傘。”
她說的理直氣壯,封勵宴卻覺得她說那麼多就是在欲蓋彌彰。
男人俊顏上,一瞬間笑意似水波蕩開,冰山消融。
“哦,原來不是挽留我,隻是心疼擔心我,不舍得淋雨回去,害怕我身體抵不住,傷口發炎,對不對?”
都被他說中了,也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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