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亭中間擺放著一個木凳,木凳上是闊口圓形吉祥缸,其間兩片水草漂浮,金魚穿梭其中。
“腿抬高,抬高,轉。”
隨著林相宜的吩咐,盧豔豔身段僵硬,落腳的時候差點兒給缸踹走。
“練。”林相宜說,“練到你能輕鬆抬腿轉一圈,落地穩當為止。”
林相宜語氣認真,盧豔豔不敢懈怠。
第一天真是累,盧豔豔直接宿在了儀棠院,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下午學習胭脂配方,晚上繼續。
為此林相宜專門煉了用以輔助的丹藥。
第二天晚上仍是腰酸背疼,第三天晚上腿都要抬不起來,第四天似乎到了極限,但是等第五天情況逐漸開始好轉,盧豔豔隻覺得過了那個關卡,身體變得輕盈,那種腳下好似踩著雲朵的滋味,還很上癮。
接下來她便樂在其中。
等盧豔豔抬腿掠過缸頂上方繼而旋身,而不驚動缸內金魚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十日。
“十日……”盧豔豔雙眼發直:“夫人您知道這十日妾是怎麼度過的嗎?”
林相宜:“今晚教你新的。”
盧豔豔:“……”
不僅如此,林相宜還調製了一堆東西讓盧豔豔喝,敷臉的香膏也不能少,盧豔豔每天都被熏得香香的,越發的肌膚如玉,眉眼含情。
有一日盧豔豔早起,看著鏡中的自己,差點沒認出來。
清哥在一旁讚歎:“娘親,你真美。”
盧豔豔高興地抱住兒子。
即便不為著鬥,又有哪個女子不喜歡自己容顏美貌呢?
“彆把宋照寒當成個人,就當成個物件,當成你達到目的的台階。”林相宜告誡盧豔豔:“一旦摻雜過分明顯的喜歡跟厭惡,你都不算出師。”
盧豔豔明白林相宜的意思,沒錯,她一想到宋照寒那張臉便忍不住作嘔,真要接觸,肯定達不到私底下訓練的效果。
於是林相宜在盧豔豔麵前,掛了一副宋照寒的畫像。
盧豔豔:“……”
“夫人,您這裡怎麼會有他的畫像?”盧豔豔的嗓音都滄桑了兩分。
“今年你也會有了。”林相宜說:“老夫人覺得他兒子風神俊朗,盛京第一,過年的時候會送各院一副。”
盧豔豔啞口無言。
盧豔豔開始對著畫像練,想象宋照寒各種令人生厭的神色,你彆說,“時間會衝淡傷痕”,一個月下來,盧豔豔已經能麵不改色了。
就當對麵是死豬一個。
盧豔豔陪著林相宜用午膳,珠月進來。
“侯爺今日跟明日皆休沐,應該在府內。”
林相宜“嗯”了聲:“劉錦舒跟朱玉娘關係如何?”
“聽聞還不錯。”珠月說:“畢竟沒有朱玉娘,她連見侯爺一麵都困難。”
盧豔豔冷哼:“真是耗子一藏藏一窩。”
林相宜卻一臉愉悅,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劉錦舒。
那女人以未來的主母自居,身份上又占儘優勢,讓她心甘情願給玉娘做襯,怎麼可能?
劉錦舒麵上和氣,但心裡慪都能慪死。
更彆說玉娘鐵定會看清這點,恐怕明麵上“姐妹長姐妹短”,背地裡沒少給劉錦舒氣受。
從某種程度來說,玉娘也算幫了林相宜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