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崢嶸歲月潮(5)(2 / 2)

在暴雪時分 墨寶非寶 9348 字 8個月前

好像和好朋友說完,這段感情算是揭開了,見光了,是在太陽底下了。要不然總覺得是在偷情,在不確定關係,親來摸去玩曖昧。

鄭藝如果是正牌男友,我勸你彆傾訴了,關機,掀開被子,直接撲。反正是自己的,不用白不用,男人嘛,隨著年齡增長,真的用一次少一次。

小果好好說話。

鄭藝好,正經說,不管乾什麼,要帶套。

小果再見。

鄭藝回來,回來,我為了和你聊天都衝出咖啡廳,蹲馬路邊找信號了。你給我回來,回來啊,不能睡他要這麼快睡你,就不是來真的

鄭藝男人睡你的速度越快,越說明他早在心裡睡你無數次了。睡得越容易,分得越容易,千古定律。

小果他沒睡我

鄭藝親親摸摸了這倒沒什麼,大小夥子嘛,應該的,也是培養感情的一種方式。

小果再見。

她悄悄把被子從臉上拉下來,手機擱到茶幾邊沿。

忽然,一陣震動,震到殷果的手背,是他的手機。她心裡一陣突突,身邊的男人沒動,好,估計睡熟了。她把自己的手機並排放在他的旁邊。

在黑暗中,兩個長方形的屏幕先後滅了光。

殷果再醒來,是被鬨鐘吵醒的。

她在夢中咕噥著,在習慣中默認左側那張臨床睡著俱樂部的小姑娘“你上了幾點鬨鐘,太早了”

沒人回答。

鬨鐘還在響。

她皺眉,嘴角抿出了一個小小的窩,是被吵醒的,帶著起床氣的鬱悶表情。

扯了一下被子,沒扯動,鼻尖上有癢癢的感覺。

睜開眼,眼前的景物從朦朧到清晰,全是同樣的一件白色的半袖,一星半點的字都沒有,不正是林亦揚昨晚穿得那個

林亦揚關了鬨鐘,發現身子下的人醒了。

他剛被鬨鐘吵醒,翻身想要拿手機,睜眼看到她也是大腦空白的。過了會兒才想起來,昨晚沒給商量的餘地,把人家姑娘留在自己床上睡了。

他在盯著她,看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孩,啞聲問“醒了”

聲音像連夜抽了幾包煙後的效果。嗓子開始好轉,可還是乾,也疼。

殷果看著他的喉結,還有下巴,冒出胡茬的下巴。

是不是睡醒意誌力最薄弱

她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比昨晚還濃烈,是關著窗,還是因為昨夜蠟燭的餘味,還有兩人睡醒後的氣味,融在空氣裡。

他的半袖前襟,挨著她的鼻子,她覺得癢,也沒想到用手撥開“幾點了”

“七點。”他在她額頭的地方,回答著。

林亦揚在上,她躺在下邊,隔著被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這回是真有欲望了,和心裡繃著的那根弦無關,身體對喜歡的人是渴望的,沒有該與不該,隻有誠實的反應。

殷果起先是懵的,一秒、兩秒知道是什麼後,她的腿向左挪了挪。

很好,更明顯了,一點沒躲開。

她不動還好,一動簡直是就是在擦槍。

林亦揚的眼睛裡燒著一把火,他沒吭聲,坐起來,背靠上牆壁的轉角處“你再睡會兒。”

他聽殷果“嗯”了聲,自己的喉結也稍微滑動了一下。他的右手手指動了動,慢慢地,將被自己壓住的被子拉出來,讓她能蓋得輕鬆點。

殷果在裝睡,他翻身下床,開門出去了。

林亦揚趕在超市八點開門時,去買了新的牙刷和毛巾,在銀色的超市貨架裡,他從掛著的一摞摞牙刷裡揀出了一把淺藍色的小牙刷,毛巾也配了同色係的一套。他臨走到收銀台前看到賣蘋果電源線的,粉色的,挺好看,順手也拿了一個。給她手機充電用。

回到家,他燒了一鍋開水,燙乾淨牙刷和毛巾。

他的一雙手在在滾燙的水裡,撈起被泡得柔軟的毛巾,絞乾,找了個乾淨的衣架掛到浴室外的金屬扶手上。

一切安排妥當,他才去敲自己的房門“起來就去洗手間,牙刷毛巾都是新的。”

裡邊的人答應著。

他立在那,看著自己日夜睡的這間房門,頭一次,自己在門外,有人在門內剛睡醒,還沒洗漱,餓著肚子睡在裡邊。挺玄妙的。

他想起弟弟結婚那晚喝多了給自己打國際長途,說的那句話找個家,哥。

門滑開,殷果稍微往外瞧了瞧,和林亦揚撞了個正著。他的瞳仁深處有著一些情緒,尚未平息,猛一看到她做賊心虛的模樣,難免灼人。

他啞聲問“瞧什麼呢”

“怕你室友在。”她窘窘地給自己找理由。

殷果被他看著,老大不自在“讓開,我過去。”

林亦揚紋絲未動。

他想問她,反悔了嗎

在看到他真實的生活,一個窮學生的這麵,不光鮮的這麵,會不會反悔。

他在想,也該給殷果一個選擇機會,了解過後的選擇,相親還要互相介紹家底,考察考察,可又不想問。

殷果見他不言不語,想到兩人一小時前險些擦槍走火的經曆,強行將林亦揚推到一旁去,從他眼皮底下溜出去,進了洗手間。前腳進去,後腳就探頭出來“你平時怎麼過的,就帶我怎麼過。”

說完,又道“不用特地吃好的,玩好的。”

她怕他帶自己吃好的,怕他花錢。

林亦揚在她的嚴肅目光裡,笑著,點了點頭。

他也想帶殷果看看自己的世界。

等殷果洗漱完,他帶她乘地鐵十多站,出站後,走沒五分鐘就看到了一間青年旅社的紅色小樓。旅社住客不少,進進出出的,他帶她坐旅社一樓西北角的電梯。

按了地下一層。

電梯門再打開,入耳已經是台球碰撞各種響聲。

十多個球桌旁,半數都有人。門口,櫃台裡的一個黑發男人拿著快抹布,在擦冰箱,回頭一看林亦揚就笑了“揚哥。”

這一聲,讓球房內的人都望過來,除了兩桌青年旅社的外籍遊客。

此起彼伏的,年輕男人們在叫他,一句句揚哥。

和在紐約的球房一樣,這裡人看上去都和他很熟。

可也有區彆,更像是自己人,而不是純粹稱兄道弟的朋友。在北城俱樂部,大家平時也都是這樣對孟曉東的。

林亦揚答應著大夥的招呼。

“弄點早飯,”他把殷果的球杆擱在了櫃台上,“給你嫂子清個台,九球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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