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意這才知道他是真的生病了,頓時聯想到他那天脫衣服給自己的事,不會是從那天就開始感冒了吧?
頓時心裡開始打鼓道:“你......這樣多久了?”
陸景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雖然他的確是從那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了,但是他沒想加深她的負罪感,輕輕擺了擺手:“沒多久。“
言下之意便是和她沒有關係。
可蘇清意一看他這個狀態,就知道有段時間了,猶豫的抿了抿唇:“發燒了嗎?”
他搖了搖頭,“現在沒燒了。
那就是之前燒過。
蘇清意為數不多的良心開始隱隱作痛道:“那你去醫院看過了嗎?”
他點了點頭。
蘇清意試探著問道:“那......你要我為這件事負責嗎?”
“不用。”
蘇清意想想也是,他會讓她負責才有鬼了,故而點了點頭道:“那你好好……………“
“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蘇清意瞳孔一怔。
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道:“我?”
天地良心,她那天就隻是沒忍住抱了他一下而已,其他時候可都是征集了他意見的。
“我那天......”蘇清意本來沒想告訴他的,可是既然他這麼“不知好歹”,那她可得好好和他說道說道,“還沒把手伸進你衣服裡呢。”
陸景塵一怔。
過了一會兒才回過勁來,聽這意思還得感謝她的“手下留情”了?他不自覺被氣得又咳了兩聲。
蘇清意見狀,語氣頓時又軟了下來,委屈不甘的解釋道:“我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這要是擱以前他就信了,但是鑒於她之前的種種,他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絲毫不留情麵的反問道:“真不是?”
蘇清意喉頭一梗。
過了好一會兒,才毫無底氣的反駁道:“反正我肯定不會在你生病的時候,占你便宜。”
可與此同時,他因為生病而倚靠在床榻的畫麵,不自覺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蒼白的唇色,無力的軀體,半敞的睡衣………………
蘇清意不自覺抿了抿嘴唇。
連帶著耳朵也有些發熱。
陸景塵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猝不及防低頭逼視著她道:“想什麼呢?”
她抬眸看著他,不躲不閃,直直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哥哥,你還是找彆人照顧你吧,我想了想,我可能真是這種人。”
陸景塵:“......”
相比起她的坦率,他更希望她能死不承認,那她至少能為了不成為那樣的人,而克製自己,可這話說開了就不一樣了。
這是連最後的底線都不要了。
陸景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連著咳嗽了幾聲,深有被她氣得急火攻心的意思。
蘇清意生怕加重他的病情,滿是無辜的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
“蘇清意。”他略微沙啞的聲音透著鼻梁上的口罩,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悶。
“恩?”她抬頭看著他。
“過來。”
蘇清意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她現在距離他隻有半米遠的位置,不知道還能過哪裡去。
但她還是以他所言,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
尚未等她站穩,他已經摘下口罩俯身向她靠近:“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讓人覺得咬一口才能解氣。”
話雖如此,可他也沒有真的動嘴。
蘇清意隻是感覺到他說話時,從鼻尖呼出的熱氣,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脖子。
陸景塵見她怕了,故而不再多言,淡淡掃過她泛紅的耳垂,緩緩直起了身,然而未等他完全站直,隻聽她小聲道:“那你給我泡,你想咬哪裡,我都讓你。”
誰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隻見他通透的耳骨猝不及防一紅,隨即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蘇清意滿是無辜看著他。
可不就是他給她泡,他乾什麼她都依他嗎?
“蘇清意,”他一邊咳嗽一邊強調道:“佛門重地。”
她當然知道這裡是佛門重地。
抬頭往旁邊的院門看了一眼,小聲嘟噥道:“我這不是還沒進去嗎?”
陸景塵:“......”
好有道理,他一時竟無法反駁。
同時,寺院裡有僧人出來找他,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戴上口罩離開了。
一路上咳嗽的聲音就沒停過。
蘇清意頗為心疼的看著他。
難怪這麼多天都沒找她算過賬了,敢情是沒那個精力。
她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條消息,囑咐他多喝水的時候,謝嵐提著幫大家買得早餐走過來道:“剛才那個是江景野吧?他怎麼咳成那個樣子啊?”
“估計是被我氣得吧。”蘇清意一臉無語的嘟囔道。
“啊?”謝
嵐沒聽清楚:“估計什麼?”